个营生不是?」
高城于昏光下垂着手,说:「我听着。」
「早年崇都外九城乱,乱有乱的好,人心散,官家管不住。」白衣捏着纸扇,「而今外九城四方势力已成,跑江湖的有归属,你若想扩地盘得拿人命去拼,不值当。而我们这有不见血的门道。」.z.br>
高城若有所思,他端详着白衣,犹疑地说:「你的意思……」
那纸扇朝一直安静坐在一侧的陈金裘挑了挑。
「外九城如今势力分明,但要归根到底,跑江湖的多少有些脾气。」陈金裘察言观色,「滋事寻仇、醉酒打架、杀人打劫,调戏妇女,这些人呀,害。我那刑狱抓的都快塞不下了。」
「倒是给大人惹麻烦了。」高城话虽这么说,可面上丝毫没有愧疚之意,「大人继续说,草民听着。」
「高老板,说实话你听不上道,我要说假话大家伙也就觉着像开玩笑了。这样。」陈金裘一拍膝盖,「我呢,说个理儿,你们听听。」
三人皆是颔首没搭话。
陈金裘见此才继续说:「昨个儿,南门那丢脸的事,高老板也看到了。惭愧,这刑狱里里外外
的官吏给我摆谱,我是真没想到。眼下我这廷尉右监是真为难,头上有大案子压着,底下那些小打小闹嘛,呵呵。」陈金裘露出委婉的苦笑,「实在是有心无力。」
高城登时双眼一亮,他是在东门大街混日子的狠角色,黑话听的多了就习惯琢磨里头的意思。
而陈金裘这话里透着无奈的意思分明是在说,刑狱的官吏兵曹不听他号令,那他自然也是管不上了。
高城当即收了咄咄逼人的势头,咧着疤脸笑说:「大人,草民为大人也是鸣不平呀。这外九城日日夜夜的闹腾,这刑狱的官吏、兵曹还这般不识抬举,这不是给大人添乱吗?」
陈金裘笑容浓了几分,当即一拍膝盖应声:「真是知我者高老板也,就是这么回事。所以这回我得麻烦高老板安排些人手,好把眼前这大事给张罗齐了给底下人看看,我陈金裘也是实打实有底子的好官不是?」
高城听着点了头,他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是说,只要他派人保护好陈金裘要看管的人,等外九城闹起来,官吏兵曹拿不出主意,还是得陈金裘出来主持事宜。
而到时候陈金裘掌握刑狱里里外外的人,就算外九城打打杀杀的再厉害,他要抓谁、杀谁,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?
况且白衣说的清清楚楚,这是笔买卖,陈金裘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