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」
「得嘞~」小二伸着脖子喊,「陈三爷到,闲人让道!」
陈金裘朝着那名自小跟随自己的仆役招手,说:「老实,去给家里传声信儿,晚间的饭我就不回去用了。另外你让人去刑狱说上一声,明日我请诸位老大人到清风楼吃酒。」
仆役老实猛地回过神,他自小跟着陈金裘学的一对精明眼,察言观色几乎如同本能。
老实苦着脸,语调有些愤怨:「三爷,那些个老东西搅和大爷的人给您脸色,您还掏银子请他们吃酒?何必上赶子热脸贴冷屁股。」
「你懂什么?那都是刑狱的老人,里外里的面都得给足了。」陈金裘笑意盈盈地说,「去办就是,拿上腰牌。」
陈金裘甩了腰牌,老实接过眼巴巴瞅着,他正想说话。可陈金裘已经由小二领着进了酒楼。
老实琢磨着陈金裘那番话里的意思,加之方才车窗内的景象,他不禁抬眸望向酒楼上方。
顶楼的纱帘在飘,一个人影恍惚飘离。
老实昂着脖子看的清楚,他咽了咽唾沫,顿时对陈金裘这番举动明白了几分。
此处是染香坊巷,人
多眼杂不说,陈金裘刚进崇都就被请到了这,这不关乎什么事,而是人。
请他的人是谁?
秦王!
人多眼杂,不能乱了方寸。老实重重咽了口气,当即转身朝巷子外头走。这段路不长,他在心里复述陈金裘的交代,可脑海里忽地回忆起方才陈金裘的面容,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,同时念叨着。Z.br>
「三爷什么时候又变了?」
酒楼内的长廊呈环形,中间堆土种了稀有的紫竹,上头镂空正好撒下晚霞的橘红,霎时间营造出诗情画意的景气。
陈金裘绕着紫竹渡步上了环形台阶,到了顶楼后,小二在门前热情地唤:「爷,陈家三爷到了。」
门陡然被推开,一名两腮通红的甲士霍然站在门前。
他见着陈金裘,当即双掌一拍摩挲起来,兴致勃勃地说:「哟,陈三爷许久不见,难得给面儿,秦爷都等急了,快请。」
他抬臂一展,陈金裘笑容便浓了几分,他揖着礼渡步进了雅间,嘴上说着「叨扰、叨扰。」
酒楼顶楼的雅间扩建过,与之酒楼一旁的阁楼连接做成对鸳鸯阁。此刻席间厚实的地毯上倒了几名甲士,陈金裘一眼看出这些都是崇都城西禁军的将领,大多都是这两年新晋有头有脸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