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咯咯……”老熊虚弱地咯咯笑,“他是七绝剑的传人,你以为凭你的断浪拳能在他手下讨到便宜?痴心做梦。”
“大哥,临老的年纪不服老不行,你我都不是初入江湖的愣头青。”熊二确认身后无人追踪,扛着人踏出草丛,“但我还未到对敌怯气的地步,总是要对上一对的。”
老熊手中的镣铐铁链垂在地上,拖着杂草和湿泥,他哑声笑着说:“生不逢时,他若早生几年,你一样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熊二踏步淌过积水的泥地,径直朝前走着:“哼,我若不是对手,你也一样!”他眼珠一转,继续说,“想必,你也是败在他的手上。”
“大大方方认了又如何?”老熊艰难地扭头上瞟,“我是输了,服气。”
熊二显然对这片林地很熟悉,他走到一座破败的草庙前,抬脚踹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。
木门被踹地向内飞射,砸在布满蛛网的石像上,碎成两截。
他将老熊朝石像前随手一扔,旋即从腰间解下皮水囊。他按着伤口,张嘴咬开瓶塞,对着胸口一倒。
哗啦啦的水声响起,熊二瞪着眼咬牙喘了几口粗气,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烈酒醇香。
这皮水囊里竟装满了烈酒,哗啦啦的酒液冲刷着粘稠的血水,现出平整且狰狞的伤口。
他倒完酒,又从腰带里取出一枚泥陶药瓶,对着伤口撒了药粉,这才坐下稍作歇息。
老熊撑着地,翻过身问:“你见到我儿子了?”
“瞧见了,这傻小子长的可够高的。”熊二侧首咧嘴狞笑,“不愧是咱熊家的种。”
“哼,你别打他的主意,他现在是城西禁军的教官,前途好的很。”老熊朝后挤着身子,靠着石墩,“你我早年在江湖上跑马走货,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混日子。脾气再大,也得受金主的窝囊气。”
“我心疼他还来不及,你担心个什么劲儿?”熊二盘腿打坐,嘶声吐了口气,“熊家要能出个行伍将军,那是祖上积德的大好事,我求都来不及。这些年我没娶妻,更别提能有个儿子。”
老熊冷哼一声:“你原本是有的,是你自作孽。”
“往事不提也罢。”熊二似不想与他争执,“此次我救你,不是本意。是谁的主意,你心里明白。”
“他倒是怕的紧,我发过誓,死也不会说出他的事。”老熊将链条拖到一边,扶着肚子,“你见过他了?”
“有些年头没见着人了。信都传着,没断过。”熊二运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