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百姓更倾向江家掌权。”
“江家长公子江百川饱读诗书,是个才子。”刘台镜扶着扶手,“但才子的度量是否足够一掌烟州呢?此事江老大人心中了然,如若江百川有才,想必早已入都从官,而不是顾遥知来此接任烟州牧。”
江百川是个纵跨浪荡子,整个烟州人尽皆知。
“江百川虽是浪子,可野心不小。”甄可笑捻着红袖,“前些时日他与廷尉左监陈平冈在烟花巷吃酒,叫的姐儿都是我的人。两人密谋决意定我外公死罪,事后由江百川来继承烟州牧一职。不过往后,江百川需兴建港口,支持庞博艺推行的新法。”
刘台镜抬眸直视甄可笑:“所以你杀了陈平冈。”
“江百川虽不孝,但亦是我外公长子。”甄可笑垂着眸,“杀他,便是断江家香火。”
梁封侯没答话。
刘朔云想了想:“庞博艺想要兴建港口收取税钱,用以支持城西禁军扩军,这事他早有安排。”
“那么这个顾遥知,到底会是谁的人?”梁封侯扫视众人,“他如果做了烟州牧,是要修建水渠大坝承继江老大人之志,还是建造港口,推行新法呢?”
三人闻言皆是沉默。
顾遥知是突然冒出来的,谁也不清楚这人心中所向。
“只能等此人到任后,才能看出虚实。”刘台镜正色地看向甄可笑,“甄姑娘,现下人都到齐了,也该说说你我之间。”
“你我之间?”甄可笑摇着蒲扇纳凉,“有什么好说的?”
“甄毅一案,事由皆出自庞博艺之口,尚书台又以他为首。众口悠悠,案子断的极为蹊跷。”刘台镜言语夹着激将法,“你难道不想查个究竟,为你父亲翻案?”
“刘左丞,小女子倒是好奇,你千方百计设下圈套,就连鼎鼎大名的活阎罗都被你说动保下我外公。”甄可笑朱唇含笑,将计就计地问,“你又为的是什么?”
两人四目相对,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那深藏的怨念。
刘台镜习惯性地展露出玩味笑意,说:“你我所求,并无区别。”
“我要郑国翻天覆地,乾坤颠倒。”甄可笑冷眸看人,笑容灿烂,“你要的是这个?”
“你要的是为甄毅翻案,为甄氏一族正名。”刘台镜嗓音也冷了不少,“而我要的,不过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甄可笑挑了挑眉。
她站起来,从红妆台上端起一坛封着泥的泥瓦罐,拍开封口后,将其倒入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