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没人疏通关系自然不好走门路。”刘台镜语重心长,“权欲之路,天黑路滑。错一步,就是万丈深渊。”
刘君悦听出了话中蕴藏的险峻意味,她正色问:“可江子墨和当年花船大火有什么关系?”
刘台镜沉默了下来,他半晌才看向自己的妹妹:“当年烟柳花船上他也在场,但借公务繁忙之由下了船,不多时大船就起火了。说起来,这里动手放火嫌疑最大的就是他。”
刘君悦急冲冲地说:“那你还救他?!”
“当年花船着火牵扯的可不止他一个,这些年我查清了主使人,可余下的小鱼小虾我也要查个明白。”刘台镜起身走到门前观雨,语调舒缓地说,“江子墨若牵涉其中,我救他也只是为了亲手杀他。”
“送信人如果是庞博艺安排的,定然有把柄在庞博艺手里攥着。”刘君悦追随哥哥的视线望着门前的微雨,“况且廷尉亲至烟州,如此有恃无恐,庞博艺一定都安排妥当了。你要怎么做?”
屋外风大雨急,刘台镜望着远空,深邃的眼眸倒映着浑浊如黑水的雨夜。
“他有张良计。”刘台镜嘴角露出玩味笑意,“我有过墙梯。”
……
一桌子饭菜被清扫干净,齐舟真人抖着二郎腿用竹签子剔牙。
“这外头花花世界,你们两个年纪还轻。”齐舟真人啐出根肉丝,“决定了?”
“决定了。”元吉用力搓着齐舟真人的小脚,“入世,破心魔——”
“查你娘的身世。”齐舟真人替他说了,随即撇头啐了口残渣,“该的,你肯弄明白身世与破心魔也是有益。”他说着扭头看门口抽烟杆的江果,“可你去干什么?”
江果今天哭过,此刻冷着脸,张口就是:“我去见我外公,关你屁事?”
“嘿——”
齐舟真人拖着长音站起来,铜盆里的泥黄汤溅了元吉一脸一身。
第五婷急忙拦住,安抚说:“师父,师妹去见外公是好事,江果满月那会儿老大人爬了一路山路,还送了十几担子的礼,她记着情也是孝顺。”
“他娘的怎么不孝顺孝顺老子?”齐舟真人昂着脖子,“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,容易吗我,我容——”
江果倏地扭头,眼眶通红。吓地齐舟真人顿时怂了胆,瓮声瓮气的念叨。
“师父说的是,江果该的。今个儿桌上那道拍黄瓜就是她做的。”第五婷捏着齐舟真人的背,“师父喜欢饮酒,院里的竹叶青也都是她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