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忘了他的罪行,还顺利得登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,我倒觉得,付凌天根本没有我有这个资格.......」
「是吗?」
「是啊,你看看付凌天,整日板着个脸,明明交代给我的案子,还带着两个小屁孩子出去跑现场,现在这个世道,哪里有顶头上司直接下现场的?一看就是个劳碌命。我啊,干脆直接等着他们给我送回来线索和消息好了,落得清净,喝喝茶,听听曲儿,乐乐呵呵的。」
章安达弓着身子,不敢说话。
张沛的身后,付凌天走过来,冷冷得望着张沛的侧脸。
这时候,张沛才看清了背后的人竟然是付凌天,吓了一跳,差点没站稳,慌忙拱手作揖:「付大人,您......什么时候来的?」
说话间,狠狠地瞪了章安达一眼,示意他怎么没有提醒自己。
章安达低着头,只当自己没有看到张沛的眼神。
付凌天白了张沛一眼,抬脚走向李宽的尸体旁边,他低下头,仔细查看已经被剖开的尸体。
「怎么死的?」
章安达瞟一眼张沛,开口道:「回大人,吓死的。」
付凌天一顿,抬眼望着章安达。
章安达继续说道:「尸体心脏表面夹杂着许多玫红色的血斑,说明因为血液急速流淌,导致心脏无法承受的加快,结果出血过多,损害了心脏功能。」
付凌天轻嗯一声,转头看着章安达:「可有别的可能性?」
章安达低着头,拱手摇头道:「为发现其他伤痕,除了胳膊上的指甲痕迹以外,再无其他,毒杀的可能性也被排除。」
付凌天眯着眼睛,望着窗外的月色:「吓死的,死之前,他到底看到了什么?」
章安达思索一瞬后,才开口道:「付大人,听说......听说当时您也在现场,您是否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?」
付凌天知道章安达这句话问出来,其实是想要寻找付凌天不是凶手的证明。
但付凌天说不出来,因为那天,他确实跟在李宽的身后,也亲眼看到了李宽因为害怕而惶恐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的样子,是他如何都无法忘记的。
因为害怕,他的眉眼瞪得极大,瞳孔在月光下散发着光芒,他清楚得看到,李宽裤子上被浸湿了一片。
是的,因为害怕,他连自己已经失禁都没有察觉。
到底是什么,让他吓成了这样?
付凌天抬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