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水,一手提着剑的黑衣人,正冷眼望着自己。
男人的妻子尖叫出声,声音刚发出,便夏然而止。
黑衣人的剑垂落而下,血水顺着剑尖滴落而下,在泥土里晕开。
黑衣人的脚边,一对儿头颅靠在一起,已经没有了生气。
..........
阿清亲自端着一碗清粥,推开江祭臣房间的门。
刚进门,便看到江祭臣已经坐在矮桌前,与付凌天说着什么。
两人见阿清进来,脸上都露出笑容,只是这笑容看上去,却大有不同。
「阿清。」
「阿姐。」
两人几乎同时叫阿清。
阿清笑笑,将餐盘端到桌上,一边将碗里的粥放在江祭臣面前,一边笑道:「付大人来了?怎的来了就先来看我这弟弟,倒把阿清给忘了呢?」
付凌天笑着,刚要说话。
阿清继续说道:「付大人不必多说,想来,因为最近的蟒蛇吃人案,祭和付大人一起牵扯得多了,便熟络了,付大人便是觉得,与阿清生分了,反而觉得祭更能辅佐大人,是也不是?」
付凌天本来阴霾的心情,顿时好了些许,用手指点了点阿清的脑门儿:「你这妮子,说话越来越刻薄,倒让我不知说什么好。」
「那便罚了付大人不许吃早餐,」转头看向一直含着笑容的江祭臣,「祭,快吃吧,趁热。」
江祭臣他咧嘴笑,那笑容俨然一个孩子的模样。
但他是装的......
自从鬼夫人那里回来后,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感情,对所有的事都开始变得毫不在乎。
但他不想被阿清知道这件事。
于是,昨夜将阿清赶回房间睡觉后,他便开始一遍又一遍得对着铜镜练习这种没心没肺的笑容,看上去单纯而美好。
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,他终于露出了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笑容。
镜子里,他那单纯美好的笑容慢慢地消失在脸上。
有时候,真诚的感情,表现出来的样子,可能还不如虚假的存在。
无论那虚假是善意的,还是邪恶的......
他想起,在西夏的时候,母妃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。
那时候,他还以为母妃便是他的亲生母亲。
母妃对他说:「祭,倘若有一天,你喜欢上了一个人,一定要全部表达出来,但不要真的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人,受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