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仵作一个人坐在停尸间内研究荣云鹤的尸体,烛火闪烁,照出飘忽的影子。
在仵作的身后,一个黑影渐渐靠近过来,逐渐压住了仵作的光线,仵作因为过于专注,没有意识到什么,只是察觉到有人挡住了自己研究尸体的光,他烦躁得皱起眉头:“起开起开,挡光了!”
那黑影一顿,移开一些,将光线让给仵作。
仵作戴着羊皮手套的手拨弄着荣云鹤的腐肉,半晌后,又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过来,也像自己一样,弓着身子,仔细观察着荣云鹤的的腐肉。
仵作这才意识到,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,昏暗灯光下的停尸间里,除了尸体以外,不知何时,又进来了一个人。他这才知道害怕,慢慢得回过头去,正好看到站在一旁的人也在慢慢得转头看向他。
就在两人对视的刹那,都大声惊叫起来,仵作更是整个人跌倒在地,惶恐得看着眼前的人。
“司大人!大半夜不睡觉,你想吓死人吗?”仵作这才看清旁边的人,原不是别人,正是大理寺少琴,本案最不应该参与其中的追案人司杨廷。
司杨廷被仵作这一惊,也吓得不轻:“你还说我,我不过是来看看进度,进门的时候我甚至敲了门,是你自己没有应声,我只当你听见了,单纯不想被打扰,我便轻手轻脚得进来,你倒是怪我?”
仵作崩溃摇头,从地上爬起来,瞪了一眼司杨廷,继续低头工作。
“有什么发现没有?”司杨廷再次靠近过来,又一次挡住了光。
“抱歉。”司杨廷重新移开一些,眼睛却离不开荣云鹤那一团腐肉。
司杨廷心焦:“到底有没有什么发现?都已经过了一整天了。”
仵作因为还在怨恨刚才司杨廷吓唬自己,便没好生气的反问:“那你呢?江祭臣可找到了?”
司杨廷被问到了痛处,偏头不语。
仵作继续说道:“你只当从我这里就能寻着洗脱江祭臣罪名的证据?”
“你也相信江祭臣不是凶手对不对?”
仵作摇摇头:“我只相信证据,”他停手手上的动作,羊皮手套上还挂着血,双手举在胸前,正对着司杨廷,“好吧,就算我相信,那又有什么用?就算整个大理寺都相信江祭臣无辜,又能有什么用呢?证据呢?反而,他现在是凶手的认证物证具在,现在人还消失不见了。”
司杨廷知道仵作说得没错,但面对自己而今手上的证据,他比谁都脑。
仵作轻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