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人哪来如此力量?少年更觉惊悚,还想起身,却听见耳边响起一阵翅膀扑闪的声音,听上去,像是一只巨鸟。
但他抬头的时候,却发现夜色烟幕中并未有什么巨鸟,只有一顶遍体通红的轿子在夜色中飘荡着,不远不近得停在少年面前。
而少年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朝着那红色轿子走去。
夜色下,血红色的轿子显得刺眼而突兀,那红色轿子却是自己悬空移动着,无人抬轿。
小书童吓得站不起身来,半张着嘴,两腿发软,手脚不听使唤,嗓子如同被堵了石子,一声都发不出来。
少年穿着单薄的衣服,抬脚上轿,脚上因为赤足走路而被杂草和尖锐的石子磨破,他却似没有感知一般。
随着少年上轿,那血红色的轿子慢悠悠得向刚刚来的方向而去,在黑色的夜幕下,阴冷而恐怖。
远处西市在放烟花,烟花的颜色染红了半边天,却似乎照不亮那载着少年离开的血红色轿子,更是映衬着东市的寂寥冷清。
轿子渐行渐远,终于消失在夜幕中。
小书童原本年纪就小,不过七八岁的模样,早就吓得裤子湿了一片。
月亮从云层中透出来,夜色恢复宁静,除了小书童外,毫无生气。
张员外听罢,随手将手中茶杯摔向小书童,只一下,小书童的额角便渗出血来。
小书童的胳膊在发抖,他低头哭着:“老爷......小人知错了......”
张员外嘴唇发紫:“什么怪力乱神得胡说八道!找!散尽家财!搜遍全城都要给我找出来!”
屋内的家丁们对张员外拱手:“是!”
身旁的管家上前一步:“老爷,而今大理寺也已介入,想来,公子不会有事,很快便会回来。”
张员外叹口气,摇着摆手:“我的儿,还得我自己去寻吧......”回头对管家,“打探一下,我儿留下的那幅画,到底是谁画的。”
深夜,月光如姣,有乌鸦群飞而过。
长安东市一处屋顶,一袭白衣高高站着,迎风而立,衣摆随风而飘,黑色的长发跟着随风飞舞,映着月色,显得清冷。
近看,只见江祭臣面容宛若冰霜,冷冷得盯着对面张员外家的府邸,江祭臣微微眯着眼,似在思索着什么,随后查看四周环境。
东市本就荒凉些,虽说也有热闹之时,但因为大多时候,这里所住均为迁徙而来的人,故本地人却是不常前来,只是会在东市附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