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纯的宋晓花信以为真,接过了朱富贵手中的东西,转正准备拿进屋时,被丧心病狂的朱富贵从身后一把捂住了嘴,并趁村里人都在地里干活,将她带到了后山。
那群二流子正在后山焦急的等着朱富贵。
偷牛罪不至死,但因为涉及的金额比较巨大,这些混蛋担心宋晓花揭发后,公家顺滕摸瓜,把以前犯案的底儿全都给扒拉出来,会把牢底坐穿,便残忍至极的,将宋晓花杀害,埋在了地窖里。
朱富贵至今还记得,当时宋晓华被他掐住脖子,生机一点一点的消逝。
死后,宋晓花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,对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留恋和不舍。
谁也没想到,当初埋宋晓花的那处位置,不知为什么坍塌了。雨季的时候,地下河水暴涨,漫过了地窖的低洼处,把宋晓花的尸体给冲刷了出来。
那天朱小宝在地窖里无意中掉进了埋藏宋晓花的位置,捡到了宋晓花一只手镯,并无意识的把手镯带回了家。
但是这个事儿,朱富贵今晚才从申雯的口中得知。
之前申雯一直守口如瓶,不愿对任何人提及朱小宝到底经地窖里经历过什么。
朱小宝刚开始性情大变的时候,朱富贵并没有将其与宋晓花的事儿联系起来。
直到后面朱小宝发狂,接二连三的伤人,朱富贵终于害怕了。
因为那些被朱小宝扎伤砍伤的人,无一不是当时参与,或者亲眼看到朱富贵杀害宋晓花的凶手和目击者。
尤其是看到朱小宝受糖葫芦和蝴蝶结刺激就会发狂时,朱富贵更加坐不住了,四处托人找阴阳先生过来,想镇住宋晓花的阴魂。
“你们这群畜牲,晓花是个孩子呀,怎么就下得去手?”村长再也忍不住,拎起扁担,冲着朱富贵一通狠砸。
两年来,村长心里的憋屈、遗憾和所有的不甘,此刻全都往朱富贵身上的发泄。
朱富贵跪在我跟前,仿佛麻木了一般,任其村长怎么打都低着头,一声不吭。
这样下去,朱富贵估计不被打死,也得废掉。
我赶忙制止住了村长:“您现在就算打死他,晓花也不能复生,自己还得摊上命案,您觉得这样值当吗。”
村长怔了一下,怒声喝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?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杀害晓花的凶手,继续逍遥法外,而我却无动于衷?”
“如果是这样,我宁可亲手打死这畜牲,再让公家拉去枪毙也无怨无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