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影的惊叫声也响彻了峰石岭的上空,时不时还能听到她为玉堂春驱赶老鼠的发出的怒吼。
尽管这丫头从小就害怕老鼠,但是为了尽可能的不让玉堂春被老鼠撕咬,也是豁出去了。
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,面对黑压压一片的老鼠,我们没有半点胜算。
骨杖的头部已经被鼠血染红,我的四周已经堆满了老鼠的尸体。
但我的体力终究有限,挥动骨杖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。
越来越多的老鼠越过我身躯,涌向了玉堂春和梅影所在的窟隆。
那个位置一旦被攻陷,会更加危险,而且退无可退。
就在我以为今晚要被老鼠啃得骨头都不剩的时候,身后不远的位置,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。
这哭声还带着稀奇古怪的词儿:水有源头树有根,梨子白菜开白花,天上升起五色云……高梁杆,节节青,眼泪汪汪滚下腮。
她这一哭一唱的,仿佛带着一股魔力,我感觉心头堵得难受,想到从小就和父母分离,只能和外公相依为命。还有小时候吃的苦,遭的罪,全部在脑子里闪现。
特别是她后面唱到“眼泪汪汪滚下腮”时,我的眼眶也被泪水充盈。
不仅是我,那些正在围攻我和梅影的老鼠,也停了下来,纷纷抱起前肢,张大嘴,发出悲伤的怪叫声。
它们好像也受到了那哭声的感染,忍不住的悲伤落泪。
与此同时,操控这些老鼠的哨声也突然消失了,小土坡那边传出一声闷哼。
咋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