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奇的一幕发生了。
许德志被铜钱剑刺中的位置没有血流出,而是喷出一团黑气。
祁褚手腕转动,剑锋又落在了许德志的右侧锁骨上,又是一团黑气喷射而出。
黑气渐渐凝实,化为一道虚影,浮在半空中,隐约可见是一个女人,面目扭曲,十分的狰狞。
这时祁褚拿出一只拳头大的紫葫芦,拨开软塞,嘴里念叨了几句,那团人型黑气便被吸了进去。
正统的道士就是不一样,跟阴魂干架的动作都那样飘逸,那样风度翩翩。身上带的法器也贼多,挺招人羡慕的。
黑气彻底被吸干净后,祁褚迅速塞住葫芦口,将葫芦别在了腰间。
接着祁褚俯下身,翻开许德志的眼皮瞅了瞅,往他嘴里塞了一枚浅绿色的药丸。
几分钟之后,许德志苏醒了,嘴里哼哼哧哧的,应该是身上疼得很厉害,话也说不出来。
玉堂春瞅了她两眼,微微皱起眉说道:“法印上果然有‘唐’字,可以确定是邪道所为……许德志的伤口开始在感染了,得马上送医。”
祁褚点了点头,招呼我帮他把许德志抬到车上去。
在去医院的路上,许德志昏了过去,额头滚烫,发起了高烧。
经过一系列的检查,医生说许德志的内脏和大脑都有损伤,恐怕要落下后遗症。
我说死不了就行,有没有后遗症不重要,结果被医生和护士同时瞪了一眼。
玉堂春也没给我好脸色,冷哼道:“你就这么盼着杨希的老公死呀?老实交待,是不是有什么居心?”
居心你妹!
我懒得搭理她,转身蹲在门口抽烟。
当然,我也不怪她。
许德志是查出邪道身份的关键,俩人自然是不希望许德志有事儿。
祁褚忙前忙后的给许德志办理入院手续,玉堂春则跟医生交涉,请求安排单间病房。多贵都没事,钱不是问题。
安顿好许德志后,出于安全考虑,祁褚和玉堂春轮流陪护,直至许德志苏醒,或者达到能够让玉堂春为他重塑梦境的条件。
这种待遇,也是没谁了。
祁褚告诉我,只要找到邪道,化除许德志身上的阴体符,许德志就有康复的希望。
所以祁褚和玉堂春打算通过挖掘许德志的记忆,找到邪道的藏身之处。
我在病房里显得有些多余,便抽空去找了杨希,把许德志的情况跟她说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