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赵王身后端坐着一名成熟端庄贵妇,正是赵王的生母,如今的赵国太后。
依赵国惯例,国君二十及冠才算成年,未成年之前由太后摄政!
赵太后俏脸寒霜,冷冷开口:“四年前,大赵尚且在阏与之战中歼灭十万秦军,杀秦军主将胡阳。如今短短这点时间,大赵竟然沦落到要质子求援的地步了?”
廉颇站了起来,恭敬道:“启禀太后,并非是大赵军力不足,实在是先王刚刚逝世,国中军心不稳。此时若是和秦国对抗,恐怕难以取胜!”
赵太后大为不满,怒道:“先王方逝,你们就要欺负我这孤儿寡母,一定要把老妇最小的孩子送去齐国当质子,让老妇再度承受和至亲分离的痛楚吗?”
赵太后越说越气,声调继续抬高:“此事免谈!谁若是再跟老妇提起这件事情,老妇一定要亲自当面唾弃他,让他不能再存身于大赵政坛之中!”
说完,赵太后站了起来,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大殿。
大殿之中,赵国群臣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蔺相如忍不住看着坐在距离赵王最近的那人,埋怨道:“都平君,你身为相邦,为何不帮我等开口劝说太后?”
都平君田单闻言脸色复杂,摊开双手:“蔺卿,你的口才天下皆知,若是连你都无法劝服太后的话,那我再怎么开口又有何用呢?”
蔺相如无语,又看向另外一人,道:“平原君,你乃是先王之弟,不知可否劝说太后一二?”
平原君赵胜摇头,苦笑道:“蔺卿,若是能劝,我早在后宫便想办法劝服太后了,又何必拖到今日朝议呢?”
气氛一时僵住,满殿赵国大臣无言。
蔺相如忧心忡忡,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若是无法劝说太后派长安君去齐国当质子,大赵危矣!”
突然,田单开口道:“对了,左师触龙德高望重,素有才能。不如我等去求见他,看看他可否有什么办法。”
听到触龙这个名字,一直沉默旁听的李建表情微微一变。
就是《触龙说赵太后》的这篇典故,上辈子把刚穿越的李建给坑麻了!
那时李建心想着,只要照搬触龙的那些话,说服赵太后不是手到擒来?
然后,李建直接就踏进坑里去了。
没听到赵太后刚说了吗?谁若是敢再提起这件事情,那赵太后就要亲自唾弃此人。
于是李建才刚刚站出来开了个头,就被赵太后喷了个满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