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,闸北区的火拼,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,隔壁法租界看的一清二楚,今儿个一早上,整个上海滩的人全都知道了,大老张,青帮三巨头之一,上海滩的鸦片生意多数经过他之手,被人一夜之间扫了十七个场子。
黑道闻之大受震动,白道闻之静默而观,老百姓闻之纷纷吃瓜.
法租界巡捕房里,气氛凝重,云雾缭绕,大老张一脸铁青,坐在叼着雪茄的老黄面前,发作道:“他姓何的算什么东西?刀疤,啊成,啊锋,谁不知道是我张某人的小弟,昨夜惨死在闸北,这个场子要是找不回来,以后我还怎么在道上混?”
老黄无动于衷,沉默的叼着雪茄。
昨夜老黄已经尽力了,只是巡捕房的人被堵在去华界的路上,不是他不想管,而是管不到。
上海滩的水太浑了,有些事,老黄也无能为力。
这么多年来,老黄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,打打杀杀终究是不入流的手法,很可惜,这个道理大老张永远也不会懂。
大老张,杜老板与老黄当年是在关公面前磕过头,喝过血酒的拜把子兄弟,一起风风雨雨走过来,情谊不是一般的深。
一支雪茄抽了半支,老黄依然无动于衷,没放出一句话,像是一尊塑像,大老张顿时就明白了,老黄是不想掺和进来。
大老张甩开膀子,怒气冲冲,掉头就走。
“老张,你去哪里?”老黄不得不喊道。
“去哪里也不关你的事,你放心,一人做事一人当,绝不牵扯伱,我张某人的事自己解决。”大老张梗着脖子,说着气话。
“老张,大早上的,你要解决哪个小赤佬啊?”杜老板适时来了,推推桑桑,才将大老张推回了屋里。
杜老板来了,老黄这才放了心,又坐回了椅子上,从容的抽着剩下的半支雪茄。
“老张,事情我听说了,你要怎么做?”杜老板昨晚就知道这件事,早上接到了老黄的电话,两人在电话里简要的统一了看法,杜老板的想法与老黄基本一致,不想掺和进去,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老张踩进去。
出来混的,讲的就是一个义字,要是折了老张,就失了义,两人的面子也不好看。
“怎么办?当然是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。踏马的,姓何的照顾不打一声,就去我的地盘建厂子,我让刀疤去问问路,他就砍了我三个手下。刀疤,啊成,啊锋,你是知道的,跟了我这么多年,没功劳也有苦劳.”
“老张,你到底要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