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半晌之后,李玉道:“你说说,蔡松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何琪道:“实话实说,我与蔡将军仅两面之缘。第一次是我赢了高部道平之后,老段爱棋,一帮人来棋馆贺喜,当时蔡将军也在,不过我俩没说几句话。第二次,我上回来沪市,得了金牌,回北平后,老段在府中请客吃饭,蔡将军当时也在场,他与杨士琦不对付,两人绊了几句嘴后,蔡将军去了院子里。我也不喜欢杨士琦这人,也去了院子里。当时北平下着雪,老段家的腊梅花开了,我见蔡将军站在竹前,却无心赏竹,便说他是眼中赏竹,心嗅梅香,他被我说中了心事,如此聊了许久。那次之后,我俩就没接触过了,不久后,听说他病犯了,要去东夷治病,谁料他虚晃一枪,回了彩云省。他对我讲他不喜欢竹子,很喜欢腊梅花,寒冬腊月,万花消逝,唯有梅花傲立枝头,虽然短暂,但也足矣。他是一个敢说敢做的人,他说他的病重了,无力回天,要趁着最后的时间,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。如今我才知道,他当时所说的惊天动地的大事,是什么事了。”
何琪惋惜道:“他的病无药可救,没多少日子了,我不知道他如何知道我在沪市,但他求到了我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头上,说明情势一定很急,我很敬佩他,想帮他一把。”
李玉静静的听着何琪说完,对蔡松坡这个人肃然起敬,但李玉不似钱玄一般,热血上头,这个社会教会了他是什么是理性,反而冷静的问何琪:“你是想帮助他这个人,还是支持他现在所做的事?”
何琪想了想道:“帮助他这个人居多。”
李玉诧异道:“你不看好南边?”
方才李玉这个老丈人在女婿面前小露了一手,现在何琪这个女婿准备故技重施,在老丈人面前也小露一手,免得被小觑了。
“北面是东夷人支持,南面是瑛珐霉等国支持,所以这一仗是一定要打的,可西南一开打,沪市就大动作频频,这里面怕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我听说蔡将军当初回彩云省的时候,路过沪市,停了几天。既然要打仗,那就要有武器,要有粮食,蔡将军没有通天的本事,武器粮食不会凭白无故天上掉下来。这一仗,不能打的过长,老百姓架不住,也不能过短,短了收益不高,这几天的报纸上说,南军攻势放缓,湘省战场成了拉锯战。约莫是蔡将军打的急了,打疼了北面,后面的人担心了,便劝他慢一些,物资跟不上了。”
李玉双眼一亮:“你又如何得知了?”
何琪当然不会说自己知道历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