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把距离“李公馆”不远处的一间屋子给租下了,充当临时住处,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,夜晚的时候,李绾服侍何琪躺床上,正说着私密话,迅哥儿与钱玄来访了。
哥儿三大半没见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有许多话要说,李绾知趣的出门去,钱玄一屁股坐在了床头,迅哥儿将窗户边打开了一条缝,站在边上慢条斯理的抽着烟。
钱玄将北平的事简要说了一遍,现在北平的报纸上谈的全是“复孔”,康师尤为活跃,还联合一众老先生成立了“孔教”,白话文刚开始就被迫终止,但凡有人用白话,都要被对付请喝茶。
迅哥儿一言不发,一根接着一根的吸,钱玄喋喋不休,唾骂了许久康师的祖宗八辈,忽道:“程仲浦他们倒是硬气,继续执行计划,我见最新一期的《新年轻》上,仍旧在批判孔教,尤其是大骂康老东西,实乃解气,你说我们能不能改投稿《新年轻》?”
何琪慎重的思索:“不行,我们的根在北平,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钱玄不死心,又道:“化名呢?”
迅哥儿好言相劝:“你那文章一出,我就知道是你写的,我能看出来,旁人自然也能看出来。德潜,伱不似我与玉白,你家中妻儿都在北平,说是管制,实则在兴文字狱,这等关头,你万万不可鲁莽。”
钱玄道:“若是这样,我立马回北平把家中妻儿搬来沪市,解了后顾之忧。”
迅哥儿生怕钱玄上了头,真就回了北平,皱眉道:“我们在北平,早就被盯着了,能来沪市,是借口玉白结婚,你现在回去接你一家老小来沪市,你要用什么借口?现在西南战事吃紧,北平被管控的愈发的严,你回去了就别想出来了。”
钱玄眼一横,愤慨道:“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?什么也不做?”
迅哥儿无话说,朝着夜色中吐着烟。
历史书记载,老袁就当着80几天皇帝,何琪掐指一算,老袁没几个月活头了,便道:“急什么?北平的风很快就刮过去了,届时再回去不就成了么?”
钱玄眼一冷:“谁知道北平的风要刮多久?我看你是巴不得躺温柔乡里,乐不思蜀。”
何琪知道钱玄在气头上,也不计较:“西南的战事,北军败了即可。”
钱玄更不屑了:“你怕是不知道,二次革新,南军北伐,被北军打的丢盔弃甲,虽说当前北军暂时失利,但长远来看,北军胜的可能性较大。”
何琪一板一眼分析:“我倒不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