咧咧就要上来帮场,龙四兀自转身,面色铁青,一巴掌扇在了那个讲话的小弟脸上,红彤彤的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。
“滚出去!”
这四个小弟身子齐齐一颤,一句话也不敢说,直直的掀开了帘子出了门去。
龙四脸上又恢复了恭谦的样子,赔礼道:“钱爷,小的不懂事,得罪了。”
迅哥儿与何琪一脸诧异,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皆望向了钱玄。
钱玄抑制着怒火,带头朝后院走去:“里面说吧。”
后院有个小亭子,在院里正中间,原来还有个小水池,不过早枯了,成了一片空地,上面长满了杂草,何琪原来打算种上一些花卉绿植,但现在是初冬,便只好将杂草除了,待明年开春种,如今却是光秃秃的,没一片绿色。
亭子不算大,但坐几个人绰绰有余,中间有个茶桌,钱玄身子板正坐到了一侧,迅哥儿与何琪紧随其后坐下,龙四便坐到了对面。
钱玄的暴脾气是出了名的,大着声音厉声质询道:“我早上跑了一大圈,才知道宣外这一片是你龙四在管着。咋一听我还不知道是你,后来修车的老马偷偷告诉我是你张正文,正文,正文,我问你,这么些年正到哪里去了?你爷爷张老先生当年给取得名字,可还记得是什么用意?”
龙四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之色。
“你张家当年也是书香门第,再往上几代人,也是进过翰林院,撰修过明史的人物,莫忘了,正是因为你父亲吸大烟才倾家荡产,门楣倒塌,可你倒好,非但不争气,还干起了助纣为虐的生意,你将来有何颜面去面对你张氏先人?”
“我说这几年你日子怎么过的越来越好了,过年来我家都是送的都是上好的东西,还为你感到高兴,如今看来,都沾满了血,从今年开始,往后你不要来我家了,你送的东西我钱某人一概不要。我当年救的那个叫花子叫张正文,不叫龙四。”
“钱爷,您的救命之恩,我张文正此生不敢忘。”龙四“啪”的一声,就跪下了。
“你起来,我不受。”钱玄背后身去,脸上很是难受。
龙四跪地不起,吐露道:“钱爷,有些事我不对您说,就是怕您生气。你几年前您就问我,车行好好的怎么就不开了?我当然想开,可赚了钱,就开不成了,糟了人眼红。我后来又陆陆续续干了别的事,想走正道来着,可就没那个命,车行赚的钱全赔了不说,还欠了不少外债,成天的催着要,老婆老婆病死了,儿子也没了,说到底,这都是命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