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果真老当益壮,论生猛,我钱某人远远不及。”
“哼!”辜教授睨着眼,冷笑道:“钱爷文章写的好,嘴皮子功夫更好,既如此,改日老夫当面请教请教。”
钱玄自然不会怂,轻笑道:“择日不如撞日,正好承瓒先生在,也好做个见证。”
辜教授立回道:“好啊!就今日,走着。”
眼看两人火气上来了,互相大眼瞪小眼,谁也不让步,当场就要斗起来,杨承瓒只好出面,轻咳两声,道:“德潜,过几日,我去拜访太炎先生,到时再论。”又道:“辜教授,莫与后辈计较了,我们先去宴饮罢。”
辜教授眯着一双老目,瞥了一眼钱玄后,也不作声,便随着杨承瓒往里头走去。
不过,今日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,双方少不得来一场线下约架,论个胜负。
杨承瓒等一行人进了“天渊阁”,何琪随迅哥儿紧随其后进了“怡和厅”,只见钱玄生着闷气,板着脸,一进门,就气呼呼的坐下了,自顾自的斟满了一杯茶,仰头饮下。
迅哥儿自始至终,都淡定如常,招呼着其余人入座后,便习惯性的取出一支烟抽,好像在思索着什么,陷入了沉寂中。
席子雀与顾伟贤,自然听过辜教授的大名,却是从没听过有人敢当众呛辜教授的,今日倒是涨了大见识,对迅哥儿时常在信里提到的耿直的德潜先生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。
这是个猛人!
而许寿裳坐在何琪一侧,变着戏法一样,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本子,正在记录刚才所发生的事:“九月二十二日,辜教授与钱玄相遇广和居,辜曰:何以生猛,虎油生威否?钱曰:辜老当益壮,某不如也。辜大怒,欲以文见长。钱不惧,遂应。后杨承瓒解围,二人退步。”
何琪见无人说话,气氛有些压抑,便用胳膊肘捅了一下,开玩笑道:“德潜兄,老虎油是什么?”
一时间,大家齐齐望来,皆忍不住笑,钱玄冷不丁一听,脸憋得通红,急道:“琪兄,莫听他胡说,我从不用那东西。”
“你既不用,那你急着解释什么?”何琪故意道。
钱玄心里真是吡了狗,真是黄泥巴掉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了,指着何琪啐道:“好你个何琪,凭空污人清白,他说我嘴皮子功夫好,如今看来,我不及你万分之一。”
何琪的一句玩笑话,惹得大家哄堂大笑,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。
徐寿堂微微一笑,拿起笔又记:“钱与辜争执未果,郁之无言,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