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茶水,钱玄给斟好茶,一一递送至身前,续上了迅哥儿方才话,道:
“非也!豫才,你与我皆瓮中人,不识庐山真面目,而琪兄则不然,他刚从西洋回来,定有不同见解,便与这吃食一般,我们觉得这烤鸭美味,而琪兄则觉得油腻。前日琪兄的那一句‘脱了裤子放屁’,一语中的,言简意赅,我深以为然,今日邀琪兄前来,便是想借琪兄之目,畅游列国,好让我等瓮中人,涨涨见识。”
何琪听的一激灵,敢情这是要当众键政,不禁有些心悸,瞧着这雅间,不过四面屏风围起,这里面说的话,外面能听的一清二楚,若是被哪个有心的的听了去,保不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,便有心推辞道:“谢德潜兄抬举,只是我刚回国,双眼一抹黑,左右也不了解,没有经历过,就没有发言权,若是非要讲出个一点两点,我只能从实际出发,讲点儿我的想法。。”
“哦?洗耳恭听。”钱玄期待道。
迅哥儿手夹着烟,张着的是一双被烟气熏得半眯着的眼,静静的听着,平静自然。
一想起这事,何琪就气不打一处来,总算是能一吐为快,怒斥道:“人贩子,任何时候都要抓,不抓不行,你们想想,你刚回国,出现在城南,举目无亲,身无分文,饥饿难耐,有个好心人请你吃馄饨,你美滋滋的去了,然后就被人贩子拐走啦!”
“呃呃......”钱玄是知道这事,但还是被何琪逗得捂着额头,笑出鹅叫声。
迅哥儿不慎被烟给呛着了,一边咧着嘴笑,一边呛的流泪,好不容易平静下来,又问:“怎么会身无分文呢?”
“先是被打劫了!”何琪愤愤不平道。
于是,迅哥儿与钱玄,又不厚道的笑了。
有了这一茬,雅间内气氛活跃了许多,迅哥儿放下了烟,吨吨吨饮了一大口茶水,感叹道:“国昌民富,欣乐太平,夜不闭户,路不拾遗;乱世烽烟,世道炎凉,人心不古,窃盗大行。”
“倒也不似如此绝对,自古盗窃,如疥癣之疾,屡见不鲜,我游走于西洋诸国,时常见到,非我国独有。”何琪道。
“那琪兄,为何行走于西洋无碍,一回国,便接二连三的着了道?”迅哥儿又好奇的问道。
“流氓不可怕,就怕流氓有文化。”何琪叹息道。
两人皆不解,杵着眉头,齐齐望来,盼着给个解释。
“华夏的流氓个个有‘文化’,学过兵法,上兵伐谋;西洋的流氓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,其下攻城。”何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