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去问问清楚。
有人说是赵德义昨天卖给了洋人两幅画,大赚了一笔。
又有人说是赵德义给琉璃厂的掌柜们,介绍一个懂洋文的先生。
这可把张五爷气炸了,心想既然昨天理查德来了,画也卖了,那便让李岩来说一声,也不至于自己今儿个傻傻等了一上午,更气人的是,不给活儿接也就罢了,竟然还给琉璃厂的掌柜们介绍会洋文的先生,这不是成心砸人饭碗么?
两件事凑到了一起,让张五爷愈想愈气,气不可耐,当即奔着文汇居来了,正巧铺子门口,遇上了回来的赵掌柜,好家伙,是一点好脸色没给,就差当街骂人了。
但张五爷也是个明事理的人,所谓冤有头,债有主,这事儿是赵掌柜做的不地道,与其他人无关,所以张五爷只针对赵掌柜,见何琪给他行礼,当即起身脱帽,回了一个礼。
李岩新沏了一壶茶来,把桌上的冷茶端走,何琪到此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是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只得待在现场,静观其变。
赵掌柜大概是明白了张五爷来者不善,忙提着茶壶斟茶赔罪,可张五爷却是不瞅一眼,提着烟杆吞云吐雾,冷不丁说道:“赵掌柜的在琉璃厂这一片,好歹也混了这么久,什么事该做,什么事不该做,总得有个说法吧?”
“张五爷,您喝着,我细细给您说。”奉好了茶,赵德义心里一寻思,就明白了怎么回事,舔着笑脸解释道:“是这么回事,本来跟您约好了今儿,哪知理查德先生昨儿个自己就来了,事先我也不知道,而这事儿来的急,您也知道,我们做生意的,打开门就是为了赚点生计,不容易,正巧何先生昨天在,便请了何先生,临时做成了这一桩买卖。”
然张五爷却是不买账,也不接受这个说法,更不喝茶,冷笑道:“事儿,我是听明白了,但理儿却不是这么个理儿,您做您的生意,赚您的钱,无可厚非,我做我的生意,赚我的活计,理所应当。您与我约好了时间,我便把时间留给了今天,就要赚今天的活计,就是说破了天,这理儿也站在我这边。”
“没错,您说的对,但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理查德先生提前一天来,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啊!”赵德义摊着手,急忙再次解释道。
“没说让你不知道,但这桩买卖成了,你得派人告诉我,让我今天不用来了,合着我这一上午,白白等了不成?”张五爷盯着赵德义,反问道。
到此,何琪算是听明白了,站在旁观者角度来看,这事儿还真是赵德义干的不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