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雪园中,西陵琅已经醒来,但不知道龙溪先生,用的是什么灵药,搞得整间屋子,都充斥了极难闻的药味。
是以,下人们若无神医传唤,能不入内,就不入内。
甚至有不少人,站在屋檐下,私自讨论,说西陵侍君怕不就是,闻了这难闻的药味,才被迫醒转过来。
真是遭罪。
昏昏沉沉地难受,醒来了还是难受。
“既然醒了,就睁开眼睛,好好看一看我是谁。”龙溪先生抬了抬手臂,拔出了西陵琅额头两侧的银针。
或许是气味太难闻,或许是觉得这语气太傲慢,西陵琅并不愿意睁开眼睛。
“怎么,一别两月,连我的声音,都听不出来了?”龙溪先生再次开口。
再听这人言语,西陵琅胸腔一震,猛地睁开眼睛,睁大了眼睛,死死的盯紧坐在床前的人。
明明是一张陌生的面孔,可是这声音,这语气,这眼神,这神态……
分明….
分明…..是熟识。
“你?”
“你是?”
“你是…..师兄?”
西陵琅迟疑了三次,终于喊出了他曾经日日,都挂在嘴边的称呼。
“师兄!”他奋而坐起,眼睛散发出异样的光芒,自己都没发觉,由于过分激动,两边的眼角,溢出了不少泪水。
“我是师兄。”他微微一笑,仿佛神佛降世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西陵琅心腔回血,一片热流涌动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他等了好久,终于等到了,这世间终于有人还没放弃他。
严清双手覆上他的眉眼,眼神十分心痛。
“是我来晚了,对不住,让你受苦了。”
他检查过西陵琅全身的伤势,当得知他曾被打入八根定骸钉的时,心中悲愤难鸣,只能节骨捏的泛青。
他深切知道,宝华郡主不可怕,可怕的是她背后的人。
区区一个宗全,就足以让西陵琅生不如死,他又怎敢轻举妄动。
“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?难道是易容术?”西陵琅眼神有些疑惑。
严清坦然道:“得知你的事情之后,我便来了京华,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与你见面。这一次,因为你病入膏肓,宝华郡主派人给你求医,我做了手脚,易容成龙溪先生的样子,跟她回了郡主府。”
还好有这个机会,不然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