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段义一声大喊,无休无止的大雨突然停住,好似被人关了水闸一般,满天乌云消失不见,灿烂的阳光倾满大地,极目之外的天边,挂出绚丽的虹彩。
听段义大叫,众军士赶紧纵马紧随,段义转到右侧蟹钳之时,对发懵的领队大喝一声:“率队与我反向旋转!”领队虽不明其意,却无计可施,便听命率队反旋。
段义率队越来越快,几圈之后,旋转之速已经超过卦阵外侧磨盘,他见时机已到,忽然大吼一声“斩!”,便率队冲进磨盘,狼贲军已有速度优势,一冲之下,便如骑兵冲击步阵,将外侧羽翎军纷纷扫落马下。
另一队狼贲军随即大悟,立即如法炮制,很快便将内测磨盘也冲得零落不堪。
申张无可奈何,无计可施,只得率领残兵向纛旗靠拢,死死围定,作最后抵抗。
段义率队旋转之时,文锦便知胜算在握,他心中惊喜,段义粗鄙之人,想不到心思如此灵动,见突发乌弘兀自拼死想突破伍国定军阵,却毫无进展,便展颜笑了,见伍国定从远方看着自己,会心一笑,随即向右平伸胳膊,以手肘为轴,来回挥动小臂。
伍国定会意,虽然愤愤不平,却不敢违令,便催马让出了通道,秃发乌弘趁机率队如洪水般冲了过去。
段义却不慌不忙,他组织骑兵,将申张团团包围,仗着人多的优势,向羽翎军一浪一浪发动冲击,几次冲锋之后,羽翎纷纷坠马,段义趁机冲到旗杆之下,挥剑砍断纛旗,执旗在手。
他心中大喜,忙举头回望,便见明媚的秋阳之下,己方的纛旗正缓缓倒下,不由心中懊恼,叹息一声:“他娘的,还是打了个平手,未给将军争光。”
便翻身上马,骑马找到伍国定,将旗帜递给他,伍国定惊异地问道:“何不将旗帜送到台前?”
段义不屑地说:“算球了罢,你是主将,还是你去,再说了,打个平手,也没什么好炫耀的。”说完,回身催马结合队伍。
伍国定喜滋滋拿过旗帜,纵马直奔观礼台。
到台下之时,突发乌弘已勒马立在正中,伍国定故意纵马冲撞一下,将乌弘挤至一侧,自己却立于正中。
乌弘大怒,便要冲突,乞伏如之忙示意止住,却听伍国定大声禀到:“禀皇上,臣伍国定斩纛夺旗,献于皇上。”
乞伏仕忙喝道:“你小小校尉,何敢自称为臣。”
伍国定咧嘴一笑:“臣等素日难见皇上,此时不称臣,更待何时,太尉不称臣,难道自称为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