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,缓缓练习也不迟。”
“男儿立志,便无难事,你闻鸡起舞,娘将这一身本事,全部传授与你。”冯氏也正色说道。
无可奈何,他只好嗫嚅一声:“文锦遵命。”
冯氏一脸严肃,毫无往日慈祥之色,指着桌旁凳子,示意文锦坐下,说道:“琴棋书画,仗剑天涯,是多少男儿梦想,娘本是名门大族之后,见过多少青年,少年立志,意气风发,却难以矢志不渝,历难而不弃,终归一事无成;我观你多年,你用心纯粹,纤毫不染,必能登堂入室,而后登峰造极,你既有此志气,娘必竭尽全力助你。”
文锦不觉诧异,想不到冯氏竟有如此这般非凡见识,见她脸色沉静,端庄肃仪,不禁心中感叹,她四十不到,依旧风韵无比,年轻时必然也是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子。
冯氏见他神往,以为他有所触动,便继续说道:“琴韵画风,世人皆以为娱乐之技,稍雅一点,也不过陶冶性情而已,却不知融会贯通之后,便如大道之行,江河之流,日月之明,包含洪荒宇宙,胸怀百万甲兵。”
文锦深受启发,肃然起敬。
宇文化成却在房中四处翻找,最后怒道:“这帮奴才,必是搬家之时,将我裁纸利刃,随手丢弃。”
文锦不解:“一把裁纸之刀,再买一把便是,义父何必发怒。”
冯氏也蹙眉说道:“上好之纸,的确需上好之刀裁之,方可平整如切。”
文锦笑笑,从靴中抽出霜毫短刃,递与冯氏:“娘用这把便是。”
冯氏接过,细细观之,初看平平无奇,一尺见长,刀柄微曲向外,刀尖稍稍向里;细看之下,便觉刀锋森寒,泛着微微青气,真如霜毫一般。
“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,我用怕不合适。”冯氏有点迟疑。
文锦却开心大笑:“你不就是我娘!”
冯氏眼眶湿润,笑着收起短刃,说道:“如此,娘便先用。”
宇文化成翻找半日,一身灰头土脸,又说道:“上好之纸已经不多,还需再买一些。”
冯氏讲得起劲,文锦聚精会神,如敬大宾,宇文化成却不住打岔,冯氏大为不满,便白了他一眼:“些微小事,也值你大惊小怪。”
宇文化成却不以为然:“此皆不是小事,你我需细细挑选,还有其他用具,也需一并采买。”
此时天已大亮,阳光投进窗纸,房中已是光辉灿烂,文锦扭头见元庚站在二门之外,焦急徘徊,不时向正堂张望,便知有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