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而尽,嘴里讥讽道:“几次授你功夫,却毫无长进。”
文锦大笑:“一人敌何如万人敌。”
不归不服,又要拍案而起,湘柳一把扯住,嘴里含笑:“你二人今日为何如此怪异,竟似斗鸡一般。”
文锦方正色说道:“公子武艺超群,独步天下,文锦却更喜兵法战阵,斩将夺敌。”
不归默然,邀文锦共饮,叹道:“我平生睥睨天下,敢斜眼瞧我者,唯湘柳与你小子而已。”
众人复又大笑,巧官忍俊不禁,却拉动伤口,不禁轻呼一声,原乡便关切地看她。湘柳见状,含笑宽慰:“原乡公子不必忧心,经我之手,她必伤势无碍,容貌如初。”
原乡起身,躬身称谢。
文锦也关切地说道:“你伤势甚重,也须好生调养。”
原乡神色淡然:“皮肉之伤,未伤筋动骨,并无大碍。”
文锦举杯邀其共饮,原乡长叹一口气,举碗轻碰,说道:“锦郎今日戏谑调侃,意在解我心怀,我有何不知,只是原乡之心,再难回到从前。”
他举手一揖,昂首一干而尽,仿佛不甚其寒,又轻声说道:“他们紧逼于我,其意在……”
文锦忙摆手摇头,示意他不要轻言,嘴里说道:“对手之意,我已尽知,只是连累你受此无妄之灾。”
言罢,他仰头一干而尽。
原乡心中悲酸,不知如何是好,便哽咽说道:“为兄弟两肋插刀,原本人生幸事,只是经此波折,原乡再也提不起当日之力。”
巧官静听多时,温语相劝:“若非将军相助,你我二人已是荒草白骨,我若是男儿之身,也与你们结拜兄弟。”
文锦也叹了一口气,无奈自语道:“人生多少事,不得已而为之,世间多少人,身不由自己,江湖之事,全力而为,随遇而安罢了,公子如今有何打算?”
原乡苦笑:“能有何打算,若巧官不弃,我便带她与母亲远走高飞,四海为家,若今生有幸,或能偶遇豹兄。”
文锦叹道:“如此也好,一代皇权更迭,多少宗室飘零,皇上年事渐高,平城又将变血腥之地,她若是自由之身,我也带她扬长而去。”
原乡方问:“你们有何打算?”
文锦不语,抬头看向远方,片刻方轻轻笑道:“她在,我便在,她今日在,我便是今日,她明日在,我便是明日,纵使荡平这修罗之地,我必光明正大,与她相聚。”
原乡突然感慨,泪眼凝噎,继而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