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远处施放冷箭,文锦虽勇,也左支右拙,险象环生,甲胄之上满布箭矢。
伍国定与文锦并肩蹬城,距城楼一丈开外之时,忽然一支长枪直扎头顶,他熟练偏头,绕枪躲过,那枪突然翻转,贴身上拉,枪头却有倒钩,生生扎进国定肩胛,死死勾住骨头。
城楼士卒大喜,便拼力上扯,欲将国定硬拉上楼。
国定暴怒,左手握住长枪,借力上纵,一跃而上城楼,挥刀便斩,将守军士卒劈为两半。随即斩断枪杆,拔出倒钩,挥刀加入战团。
一名守将手执大刀,趁国定立足未稳,从后向他劈来,待他听到刀声啸叫,回头看时,已经不及躲避,只能心下一横,挺身硬受。
敌将却身子一软,扑身倒地,口吐鲜血,死在自己面前,原来文锦看情势危急,性命不顾,从远处飞剑,将敌将击杀。
伍国定咧嘴一笑,一声“谢”字还未出口,左肩便中一箭,箭入甚深,箭羽兀自铮铮作响。
文锦见状,大吃一惊,便欲冲过来救援,却听国定大吼一声,挥刀斩断箭镞,随即撕去战甲,拧身又扑向敌人。
他浑身滚血,暴怒如虎,双目红赤,宛如地狱恶魔。
守军心胆俱裂,手握长枪,竟趔趄不敢上前。
文锦大喝一声:“好汉子!“便双手挥剑,扑向敌人。
此时,城楼上聚集的朔军已过五百,文锦整队成阵,平排向守军冲击,朔军蹬城之势,越来越快,一刻不到,一千前军,便尽数蹬城。
文锦见时机已到,便率领朔军,向城门压去。
柔然和平日久,士卒未经战阵,竟未见过如此亡命战法,眼见伤亡剧增,无法抵挡,便纷纷后撤,甚至拔腿逃跑,朔军乘势掩杀,从城楼一路杀到城门,逐渐将城门四周控住。
文锦一面稳固阵型,抵挡敌军,一面命人迅速打开城门。
片刻之后,城门洞开,城外两千盾军,一千弓箭手迅速收阵,鱼贯冲击入城,城内朔军兵力,增至四千。
守军眼见无法抵挡,便徐徐撤退,向城中收缩。
文锦心中狐疑,严令不得贸然追击,分一千人严守城门,而后左路一千,右路一千,中路一千,交相掩护,齐头并进,向城中压去。
待至城中央,豁然开朗,五千守军,五个千人阵,行伍齐整,严阵以待。见朔军前来,守军并不冲锋,而是平排成阵,横盾于胸,长矛外刺,向朔军滚滚压来。
誓将朔军,挤出城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