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在挪威斯咖啡厅同一个包间里,厉尚寒和尉迟正正面对面相谈。
“喏,你要的东西。”尉迟正随意挑眉,将自己手中的一个发黄的本册交给了对面那个面色沉冷的男人。
“这么快,果然是你。”厉尚寒满含深意地勾了勾唇角,轻轻瞥了他一眼。
展开桌上的本册,里面的内容和鲜红的秋氏集团的公章十分吸睛。
早上七点开工,晚上十一点结束。
而且一直从二月十七日到三月三日,死者从秋氏集团跳楼后的两天后才暂时减少了工作时长。
“是这个吗?”尉迟正伸了伸懒腰,轻声问道。
“是,有了这个,再加上法医的验伤报告和法证的鉴定报告,算是证据确凿了,至少因工作疲劳而至员工受伤的罪名成立了。”厉尚寒抿着嘴唇,微皱的眉头舒展了些。
“多谢了。”他端起了咖啡,向上举了举便算是道谢了。
可是这不切实际的道谢,尉迟正并不打算接受。
“你这就这样就算谢我了?为了这本子,我可是还搭上了一盒上好的翠景雪域茶。”
这两天在工地,尉迟正可算是吃了不少的苦。
搬砖运沙可以偷偷懒倒也不提了,可是这找日程本再偷偷拿来可是个苦活儿。
那工头阴险奸邪得很,这日程本他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锁在临时办公室的抽屉里,而且基本上是寸步不离,尉迟正难以接近。
还好,他偶然间从工友那里听说,这工头喜好喝茶,所以又回了尉迟家偷偷拿了一盒尉迟老爷子私藏的上等茶。
昨日刚把这茶拿去,工头喜欢得不得了,立刻就要开盒品一品。
这可是个好机会,尉迟正趁机在这茶水里下了一些药,那工头就立刻锁上了办公室,蹲进了厕所,两三个小时没走出来过。
幸好,当年在国外的特种部队时,他就学会了溜门撬锁,还因此受过惩罚呢。
工头这办公室和抽屉的锁都是最简单的。
在别人还没有来得及发现这里有人的时候,他就已经两三下打开了锁头,拿着这本子溜走了。
总算是逃离了那苦海啊,尉迟正怎么会就被一句感谢的话打发了?
“行。”厉尚寒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,“七三年曼诺酒庄的私蒂甘怎么样?”
一听到这话,尉迟正额间的眉毛立刻飞舞了起来,“可以啊,这酒可金贵啊,市面上都没有了,你都舍得给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