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后。
“这次瘟疫来势汹汹,我们要有足够的应对方案。下面请开丰人民医院的代表谈谈看法。”木林森坐在大显示屏下。
下午的阳光渐热,从窗户斜射而入。
秘书小刘匆匆地走进来,神色严竣。
“人民医院打电话过来,说你爱人病情加重,叫你快去。”小刘附在木林森的耳旁说。
木林森心中紧了一下,“怎么会这样?病情并不严重呀!”
他眉头紧锁,略显焦急。
“我有事,先走一下。你们继续商讨方案。”
开丰人民医院心内科,钱主任站在抢救室外,“木县长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木林森哽咽难语,“请尽力吧。”
“这是什么病毒呀?今天走了两个啦。”推着空床架的两个护士,一前一后的说。
木林森有不好的预感,他想让木直赶快过来,又怕来不及。
抢救室门推开了,钱主任走了出来。
他面色沉重,对木林森说,“进去看看吧。”
木直已经有两天没来上课了,林海媚每次看到空空的座位,心中就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。好像失了主心骨一样。
她感知木直一定是家中遇到了难事。
林海媚上课更加用心做笔记。她想详细的笔记对木直落下的功课肯定有用。
第五天的早晨,林海媚还在走廊上,见木直正在埋头写字。他穿了一件白衬衫,后颈露出刚毅的线条。
他专心得异乎寻常,没理任何人。包括林海媚。以前,是无论如何要点头示意的。
他低着头,脸色苍白而憔悴,眉眼间透着极度的疲惫。
同桌宁然还没来。林海媚拿出这几天所上课的笔记。她用一个大本子做了分类。
“这几天的笔记,你自己整理下。”
林海媚的声音很温柔。她望着木直的脸,特意笑了一下。
木直抬起头,神情有惊喜,也有意外。
“太感谢了,谢谢!”
他望着林海媚含笑的眼睛,心中一热。他的眼泪快要流出来。
妈妈出其不意地走了。他好难过,自己再也不是一个有妈妈的人了。
林海媚发现木直眼睛中的异样,她赶紧转过头,坐正了身子。她不想让木直知道,她看到了他眼中即将流出的泪水。
“世上只有妈妈好!”
木直的眼眶模糊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