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”的开门声又传了下来。
大黄猫支起耳朵,沉重的“咚咚”声又传了下来,这是林海媚走过水泥板的声音。
紧接着,灶屋楼上的水泥板一闪,林海媚下踏的脚步声和她“蹬蹬”下石梯的声音又传到了大黄猫的耳朵里。
大黄猫一惊,“不妙!万一这家主人以为是它偷吃的猪油,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”。
大黄猫迅速刁起油老鼠,准备从前门逃走。它刚刚跃下柜子,林海媚打开了房门,伸手拉开了昏黄的电灯。
大黄猫的身影也窜到了长凳子下面,嘴里发出“呼噜!呼噜!”的声音。
“你这讨厌的野猫,又来偷东西吃啥”,林海媚嘴里训斥着,见并无揍它之意,大黄猫赶紧纵身一跃,上了窗台。
小老鼠在它的嘴间发出“吱吱”的哀求声。
“咦!不错哟!大猫咪,今天捡到了一个战利品啰”!林海猫看着猫咪不好挤出去,用手一推,大黄猫轻轻地落在了窗外。
大黄猫转头“呼噜”了两声,好像是说,“今天这个小老鼠是我抓的,不是我捡的”。
清晨,林海媚去摘了桑叶回来。
路过桥边的那棵石榴时,一个个硕大的果实,藏着暗红色,在小小的榴叶间闪烁。
林海媚的眼中,闪过的是五月石榴花开时的盛景。火红的花瓣,张扬地在叶间枝头上炫耀!永远落在记忆中,成了抺不去的五月繁花。
“五月榴花照眼明,枝间时见子初成”,古人对石榴的描写,总是有“画龙点睛”的惊喜,林海媚觉得,“明”和“成”都用得很好,恰当地表达了花艳和果熟之意。
喂蚕,弄蚕,扫蚕沙是每天的必修课。
“蚕宝宝,长大了。现在成了白条条”,林海媚拿着一条又白又大的蚕,单独在一匹桑叶上独食。她想观察一下大蚕吃桑叶的形态。
“白身黑嘴沙沙咬,绿叶成弯不见桑”,林海媚看着蚕吃桑叶之快,大为惊叹!一个转身的功夫,咬去了一个月牙。再回来时,只剩桑叶的经脉软软地卧在篾板上。
“不以弱小而不为”,这和蚂蚁搬食多像呀,都是一点点的开始,最后成巨象之意!
“二丫,下来吃饭了”,扬桂花在楼下高喊,生怕她听不见似的。
“来了,你们先吃”,林海媚扫着蚕沙,厚厚的,密密的蚕沙,散发出一股植物的潮闷味。“蚕吃进去的是桑叶,拉出来的是蚕沙。难道蚕是吃桑叶汁长大的”,看着一团蚕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