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，万一是真的，她能眼睁睁看着魔尊死吗？
妖皇手握剑柄，阴狠地说，“你还嘴硬？那我大发慈悲，把他金丹剖出来给你看看吧。”
剑刃割破血肉的声音分外渗人，血越来越多，简霖吓傻了，这这这……实在不像是假的。
“住手，”简霖脸色苍白地叫停，“大祭司在我手上，你放了他，我告诉你。”
“诡计多端的人类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？”妖皇恨恨地说，“你先说，不然我的手不会停。”
“别！”简霖不自觉向前两步，“我换他！你把我抓过去，我不说实话，你便杀了我，这样行不行？”
“人类真是奇怪，在你眼里，他的性命比你自己还要重要吗？”妖皇嘴上怀疑，动作不停，一手扔掉魔尊，同时将简霖抓到面前，“你说吧，我等着。”
简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妖皇，那种不适感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，握住她脖子的手，湿滑冰冷，令人想起黏糊糊的软体动物。
“妖皇，大祭司跟我说过你们很多事，我们关系很好，他其实早就受够你了，这次是我帮他逃跑，”简霖冷静地挑拨离间，“我当然能对你说他去哪里了，可是他知道了会不高兴，你难道执意要追他吗？”
妖皇沉默，忽然嘲讽地笑起来，“这是你们人类会做的事，可惜大祭司他从不会说谎，他若是想离开，一定会坦坦荡荡地说，不会让你告诉我，我不会相信的。”
“我知道他很多事，知道他从未拜过师门，自己看剑谱修炼，因为实力不好，身受重伤，又没钱治病，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，”简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，“他是被迫的，被迫吞掉妖丹，他讨厌现在的一切，包括你！”
真真假假，简霖混着说，只觉得妖皇掐住她的手逐渐颤抖，他果真也动摇了。
“不会的，”妖皇粗喘着气，大声否认，“不会的！都是你在胡说！啊——”
简霖捂住双耳，被声音刺到耳膜生疼，她现在无比确认，妖皇疯了。
慌乱闪躲中，她猛然发现，妖皇背后一道凌厉的身影杀过来，是魔尊！
她就知道那具身体是假的！
妖皇心神混乱，根本没有注意到魔尊偷袭，利剑破开屏障，噗嗤一声直直没入妖皇身体，从背后贯穿到腹部，一道致命伤。
他突然停住声音，那只手无力地放开简霖，简霖摔在地上，连滚带爬地后退，拼尽全力离妖皇远一点。
妖皇慢慢地转身，忽然体力不支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