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沫先是怔怔地看着她,接着“哇”地一声哭起来。
旁边的老师有些讪讪,一边狠狠瞪了一眼舒沫后一边向舒池说道,“这孩子总是尿裤子,怎么说都不听,这刚上午,都换了三遍了,你说学生这么多,唉……”
舒池置若罔闻,刚才舒沫在里面突然大哭又突然住声,绝对不是因为他听话。
舒池抱住舒沫使劲安慰着,等舒沫的哭声小些后,她突然撩起舒沫的上衣,细细检查了一遍,又脱下舒沫的裤子。
不出意料,舒沫可怜的小身躯上,胳膊上几道明显的掐痕,屁股上也是五指印,红肿还未褪去。
舒池当时心里就酸地不行。
试想,这才一个上午都不到,舒沫就受这样的折磨,他已经呆过的半年里,是不是每天都会这样?
舒池登时怒了。
她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怒,努力抱起瘦弱的舒沫,笑着说道,“小沫,今天跟姐姐回家,好不好?”
舒沫大约还未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,痴痴地盯着舒池,既不点头也不摇头。
舒池使劲憋住眼泪,将他抱上车后,这才转身来到里面。
福利院的院长已经得到消息,连忙迎接出来。
舒池毫不客气地问道,“院长,我想知道,我的弟弟在这里,过得可好?”
院长先是看看神情讪讪的老师,又看看明显在压抑着情绪的舒池,再看看舒池后面那豪车,当即堆起笑脸,“当然了,舒小姐,你放心,你弟弟在这里,比起其他孩子,我们都是很照顾他的……”
“那么,我弟弟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舒池问道。
“伤?什么伤?”院长一愣。
老师不免老脸微红,讪讪,“这孩子天天尿裤子,今天又尿了三次了,我没办法,就拧了他一下,其实,不疼的。”
舒池冷笑一声,“疼不疼你知道?他要是正常,我爸爸会送他来吗?来就是为了在这里有个好的环境,能让他早日康复,你们都干了些什么?!——今天我接他走!院长,麻烦你把费用结清。”
待舒池上车走后,院长撇撇嘴,“一个劳改犯的孩子,还搞那么金贵!”
——
舒池坐在车上,腿上枕着舒沫,他已经睡了,腮边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舒池伸手抚摸着他瘦小的胳膊,眼泪竟是一串串地掉下来。
爸爸,你把弟弟送错了地方!
虽然他不是我的亲弟弟,但是,你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