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,抓起酒瓶,一仰头,液体顺着喉咙滑落,动作干脆利落。
“现在的姜凝,翅膀硬了,开始向着外面的世界飞了。”
言辞虽然粗犷,但只要关乎姜凝,薛昀阔总不自觉地竖起耳朵,仔细聆听。
姜远凌瞥了薛昀阔一眼,语气放缓,缓缓道来:“安月瞑那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我那次去找他,却发现他的人品实在是不敢恭维,有点小成就就目空一切,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寻常百姓放在眼里。
有时候我就在想,如果当初和小凝走到一起的是你,那结局会不会大不相同……”
薛昀阔心底明镜似的,知晓姜远凌话中有夸大其词之意,但依然忍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。
姜远凌见状,更进一步,轻轻拍了拍薛昀阔的肩膀:“咱们小凝,那可是个极其孝顺的好孩子,可能你还不了解。
前阵子她姑妈病重,需要巨额医疗费,如果不是为了筹钱救急,她绝不会同意这桩婚事。
那么纯洁善良的一个女孩,就这样委屈了自己,哎,都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无能,没能保护好妹妹,让她不得不牺牲爱情,嫁给一个没有丝毫情感基础的男人。”
这一番言语之中,姜远凌不遗余力地在字里行间铺陈着他俩婚姻的真实面貌——那是一场没有爱情奠基,纯然基于利益考量的结合。
他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无形的刀,轻轻划过空气,切割着情感与现实之间的最后一层薄纱。
薛昀阔感受到酒精在他的血管中缓缓燃烧,混合着心底那份难以言喻的苦涩。
他轻轻抿了一口酒,那液体滑过喉咙,留下一阵淡淡的辛辣,正如他此刻的心情。
薛昀阔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沉:“姜小姐,您当真对傅总没有丝毫情愫?”
他心中盘算着,这一步步棋皆是为了重燃薛昀阔心中的火焰,让对方在追求姜凝的道路上不至于轻易言弃。
因为,人性总是对难以触及之物充满渴望,即便姜远凌不刻意为之,薛昀阔对姜凝的挂念也早已如影随形,成为他心头无法拂去的烙印,带来的是无尽的折磨与纠结。
……
傅家,姜凝与安月瞑开始了共同生活的日子。
翌日午后,阳光透过窗棂洒满房间,一顿温馨的午餐过后,两人并肩走出门。
车内,随着引擎的轰鸣声,安月瞑不经意地提及了十年前发生在郊区一家工厂的火灾悲剧,那时的姜凝已步入初中的门槛,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