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断地为那个谎添砖加瓦。
要是让安月瞑一直误会下去,倒不是怕他找自己麻烦,而是担心连累到薛昀阔。
薛昀阔无辜背锅,真是冤枉。
安月瞑的车停在摄影棚门外,他坐在驾驶座上。
司泽已经走了,车内只剩下安月瞑。
姜凝悄无声息地拉开后座的车门。
她想找个机会跟安月瞑说清楚吧,再撒谎下去,自己也觉得累。
姜凝开口:“安总……”
安月瞑直接打断:“尾款那部分,我不打算给了。”
她刚想解释,就被这颗炸弹炸懵了。
姜凝反应过来后,简直想掀桌揍人。
可姜凝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。
她意识到这说不定正是安月瞑故意设的套,等着她往里跳呢。一旦她真生气了,怕是正中了他的下怀。
跟安月瞑相处,自己总是多留个心眼,于是勉强扯了个笑,耐着性子道:“安总,您这话啥意思呢?”
安月瞑从车里的后视镜瞄了一眼姜凝的脸色,不由得暗自钦佩她的自我控制力。
气得要命,还能挤出笑容,这股子能屈能伸的劲儿,倒还真有几分干大事的苗头。
安月瞑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还记得我们婚约里的条件吧?在协议婚姻这段时间里,你不可以和其他男性有任何瓜葛,自然也包含你的过往情史。”
姜凝心里一紧,现在正是说明真相的好机会。
她轻轻咳嗽两声,故作轻松地说:“假如我告诉你,其实我从来就没交过男朋友呢?”
安月瞑愣了愣,皱起了眉头。
姜凝乘胜追击:“一开始我是撒谎说自己有男友,那是因为以为您在考验后来跟您结了婚,我满脑子都是怎么赚钱,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去谈情说爱?如果您觉得我和别的男的有不清不楚的关系,那就拿出证据来,不然,仅凭一句话就想赖掉我辛苦挣来的血汗钱,那和那些没良心的奸商有什么区别?”
一扯到钱,姜凝的情绪就很容易上头。
虽然心里告诫自己要淡定,但话一出口,到底是忍不住越说越上头。
安月瞑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微微颤抖。
“血汗?”
“难道不是?就拿昨晚来说,我又是流血又是流汗的,怎么就不能算了?”姜凝边说边拉了拉衣领,露出了颈间隐约的齿痕。
安月瞑一时语塞,沉默了三秒,疑惑地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