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上教训的是,云紫区区一届凡人,能得尊上如此对待,实在该结草衔环,感恩戴德,又怎敢生出一丝怨怼?”云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缓缓闭上眼睛,过去种种,也许真的如同过往云烟,一去不复反了,她和曲殇的关系,自从卓云英的出现便已矛盾不可调解了,再惹他生气又如何?大不了被他一张拍死,再次投胎,不求大富大贵,只求平安温暖。
“那好,你便跪上一夜吧。”曲殇怒极,转身便欲离去,卓云英却跪在他的面前,“师父,云紫身体单薄,又是一届凡胎,跪上一夜,腿恐怕就费了,徒儿斗胆,请师父放过云紫——”。
“住口,我便是再卑微,也不用你来求情,少来假惺惺,让我看着恶心。”云紫怒叱卓云英。
“师父——”,卓云英委屈的弦然欲泣,双眼雾气弥漫,楚楚动人。
“孽障,就如了你的愿,滚到思过洞面壁一月。”曲殇胸膛起伏,被气的不轻。
“谢尊长。”云紫站起来,转过身,再没看过曲殇一眼,宽大的衣袍裹着她单薄的身体,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。
曲殇背过身,无奈的闭眼,心中有个地方在隐隐抽痛。
他果然将她逼得狠了,一向乖巧的她竟然不惜与他顶撞,可不逼又如何,他身体出现问题那段日子,在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做了些糊涂事,作为上仙,定力超凡的他自然可以让往事随风,可云紫不行。
就在那次,他清楚的看到了云紫眼中对他的依恋和爱慕,那是一种超越了父女的感情,太浓烈,浓烈的他有些担心,所以,后来的一段时间里,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扮演一个慈父的角色,甚至,为了让她体会的亲情,不惜化作凡人,向凡间的慈父学习。
可惜,他失败了,云紫的感情太浓烈,浓烈到已近乎执念。
也许,是她从小身世飘零,缺乏温暖,也许,是他习惯了孤寂,不懂把握父女间的分寸,也许,是他教导有误,只顾培养她琴棋书画,疏忽了对她人伦礼仪的教育,总之,这一切想要再挽回,难上加难。
前几天,听说选拔赛上有一名出色的参选者名叫卓云英,他便记起了曾经云紫的话,也知道眼前这个明媚的少女便是那个手段狠戾的云紫的堂姐。
那时,他便动了收徒之心,一则,用卓云英激发云紫的斗志,转移其注意力,二则,紫霞峰顶上多一个人,也就让她能够更加顾忌自己的言行举止,特别的,这个人还是她的仇人。
如今,这方法似乎并不太好?是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