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?我说你还是赶紧走开为好,少来凑这个热闹吧。免得让你爹又扛着大锤闹上门来,弄得大家都烧眉燎眼地难堪、、、、、、。”
姚铁回答道:
“没事没事。你放心,他这回是不会知道的。快让我进去。”
守门人坚持地:
“还是算了吧。你难道就不怕你爹真会一锤废了你吗?”
姚铁不以为然地:
“那哪能呢?上次他那不过是发神经罢了。他整天见了酒比见了啥都亲,哪会有那么多闲心来管我的事?我还不知道他么?还是赶紧让我进去吧。快点。”
院门敞开一块缝隙,姚铁一闪身进了门去、、、、、、
岳老爹又病倒了。
他一向是个体格健壮之人。别看年纪大了,但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;不光至今还没弯腰,走在人前自带三分威严,就是头疼脑热这些小病小灾,他一往也极少有,病倒在床的时候,那就更是不多见。
可是,自从老婆和女儿兰子相继死去后,他嘴上虽没多说什么,但事情对他的刺激与影响,还是显而易见的——身体渐渐也就垮了下来,如同日薄西山,眼见得一会不如一会了;这如今,三天两头地,他就会这里疼那里痒还不算,一个病倒在床起不来,非得连吃药带打针不能解决问题——好像老婆抱了一辈子的药罐子,到死后传到了他的手里!
而他的那精神和气色,自然也就渐渐显出了一种走上末路的暮光之气。
对于自己的老父亲,实事求是地说,辫子自小就说不上有什么亲近的感情。在辫子的印象里,她自小就是跟在母亲和哥哥姐姐的身边长大的。
小的那会,辫子不记得父亲有抱过她的时候,或是有过对她亲昵的时候。更不记得自己有过像别人那样,在父亲的怀抱里玩弄父亲的旱烟袋,或是用小手去摸弄、捋扯父亲胡子的——那种温馨的时刻。
辫子自小印象最深的,就是父亲的那张老是板着的、令她望而生畏的脸。
但父亲毕竟就是父亲,不是一个跟她无关紧要的人,而是把她带到了这个世上的、跟她血缘最近的人!
因此,天性良善的辫子,一向虽然并不觉得父亲可亲,但她一直也都是尽心尽意地孝敬着他的父亲,哪怕父亲牛眼环睁、粗暴地给她决定了让她如坠苦海深渊的婚姻、、、、、、
听得父亲又病倒在床起不来,辫子第二天就跑来看望父亲、、、、、、
或许就是人老情更慈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