惴惴如罪犯待审。
姚铁盯视着辫子,莫名的冲动令他对辫子发问道:
“你说,你这、、、、、、是谁的?”
辫子只是把头更低下了一些。
“告诉我:这到底是谁的?告诉我!”
追问的同时,姚铁还猛地一拍桌子。
辫子受惊似的猛一抬头,她看了一下姚铁,嘴唇嗫嚅了一下,但终于没有说出啥,只是又低下了脸去。
姚铁恼怒异常地:
“你、、、、、、你倒是放句屁呀!哑巴了你!”
辫子没有反应。
如此之下,旧景重现——恼怒地姚铁两手一伸,哗啦一下,将面前的桌子一把掀了个底朝天、、、、、、
岳家沟。夜晚。
岳二全家。
时间还早着。往常这个时候,二全和丁素梅还正忙活着。但今晚丁素梅却想早些收工。
“今晚就到这儿吧。就算明早有来批货的也误不了事,还是早歇歇好了——这些日子一直也没得闲。”
丁素梅说着话,没等二全说啥,起身就去把电闸关掉了。
二全随之停住手,嘴上不情愿地说道:
“这活计没别的,就是得熬点眼。不过也没什么,习惯就行了。这也总比上山去出大力轻快得多了。要不——你累了你就先歇着,我、、、、、、、”
“还是别啰嗦了,今晚就早歇着吧。活计还能有个干完的时候吗?挣钱归挣钱,该歇的时候也得歇。快算了吧。”
二全只得罢了手。
似乎是因为今晚收工早,还没到疲乏犯困的时辰,也或许是与生意火爆、“人逢喜事精神爽”不无关系,所以,看上去,二全与素梅的精神状态都显得蛮不错——在相互给对方扑打了身上的尘土,然后又去清洗手脸的过程中,两人还一直不停地说着话、、、、、、
二全好奇地问:
“问你点事:那阵子,庆林嫂子那‘破机枪’,跟你在屋里一个劲地唧唧咕咕说笑啥呢?说得还那么热闹。我在外面一推磨就嗡嗡响,一句也没听清楚、、、、、、”
丁素梅笑道:
“让你听清楚了能行吗?女人家啦呱,你伸着耳朵听个啥劲?嘻嘻、、、、、”
话虽这么说,丁素梅失笑一下之后,不由得就接着道:
“真是名字没有错起的——破机枪嫂子的那张嘴确实是够破的;一啦啦起来就没完没了。也没个把门的、、、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