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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医院,经医生诊断,丁贵宝的伤势幸好并无大碍;除了裤裆里那玩意有些软组织损伤外,并无毁灭性的伤害。
但就是这还未达到“毁灭性”的伤害,也让丁贵宝吃尽了苦头——比那次被小屁孩在肋部戳了一指头的滋味,实在还要蝎虎得多!一个疼得钻心时,眼泪出来了自己都还不觉的!
“我的个妈呀!”——丁贵宝心里由不得痛苦得直叫唤、、、、、、
也就是在这难捱的痛苦之下,躺在病床上的丁贵宝不由地思想开始发生起变化来、、、、、、
事到如今,丁贵宝这才真切地意识到,敢情这给人当保镖,跟他之前寻衅打架、去跟人逞强斗勇大为不同。他心里就不由地道:
樱桃好吃树难栽。给人家当保镖这碗饭,看来也不是那么好吃的,这个铜板也不易拿、、、、、、
以前,他跟人家去动手,那差不多都是以强凌弱,或者是去偷袭别人,搞突然袭击——不等人家犯防备,他这里就抬手就干,干完就散。基本上是等人家回过神来,他这里已是一声唿哨没了影。
可现在给人当保镖就不一样了;在赌场上,来者不善善者不来,每个人的保镖哪个不是虎视眈眈?互相之间那都是大眼看小眼,心里早有防备,偷袭变得几无可能,根本讨不了巧。
况且,只要是相互动上了手,那就是铁锤砸砧子——硬碰硬,实力决定输赢。尤其像那晚上的一个保镖——那个大块头、满脸横肉、脖子上有刺青,还浑身一股狐骚臭味的汉子,让人一见就不免望而生畏、、、、、、
躺在病床上,一回想起那晚上的情景,丁贵宝忍不住就脊背上冒冷气,心里隐隐感到后怕。他越寻思越觉得当保镖这种刀头舔血的营生,实在是有些拿着菜刀剃头,太过危险了、、、、、、
说实在的,之前他跟人家打架逞强,从根本上讲,他首先寻找的是一种刺激,一种乐趣,然后才是讲目的性。但他还从来没想过真要对人下死手;
讲到底,别看他平时咋咋呼呼的,他还真是不具有那个胆量!
可现在不行;他现在给人家当保镖,尽管几乎不可能去主动惹事,只是被动地去应付,可事情一当逼到了需要拼命的那个份上,不想打也得打。
并且,即使自己无心去对人家下死手,可人家却有那个心,似乎招招都想取你的性命!自己被逼无奈,也就只得豁上吃奶的力气,以命相拼、、、、、、
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丁贵宝总是禁不住后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