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吃,只是新郎吃一点,留下几个扔到婚床后头就行了。可他呢?压根就不知道这情况,一时也没谁及时跟他说明。
这不,当时他见辫子推辞不吃,一赌气,二话没说就把那原本就不多的几个饺子一顿两口就吃了个光!到等有人想提醒他留下几个扔到床后头去,他这里早已是只剩下空碗一个了!
乡间里有句趣话:洞房花烛盼天黑。事实上,对于任何一个初涉婚姻这座围城的新娘新郎而言,无论你是怀着激动、盼望的心情,还是抱着害怕、抗拒的心理,天到该黑的时候,它自然就会黑了下来。
入夜以后,除开来过几个看新媳妇、要喜糖吃的抱孩子的妇女,并没有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来闹洞房。
不过,这事细一想倒也不奇怪;姚铁本就是内向、从小不大合群的个性,加之他从少年时候就整天跟父亲去赶集做铁匠生意,少有与同龄人接触交往的时间和机会,实在难说他能结交下啥要好的朋友,因而没人来给他闹洞房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。
但即便如此,他一时也不能就早早关了门睡觉——他要等二婶和二婶家最小的女儿秀子来完成今天最后一个节目:送墩子和送尿盆。
当听得院门响动,姚铁知道是二婶家娘儿两个来了。
果不其然,不一会,二婶和她十八九岁的小女儿秀子出现在了洞房里。
稍加寒暄后,二婶便把随身带来的一个木墩放到床底下去,并随嘴念叨着“婶子送墩子,来年抱孙子”。之后,二婶让秀子把带来的尿盆放到床前的地上。秀子遵照着去做,但只是不好意思地嗤嗤笑着,并不去说她此时该说的那两句话,二婶只得替她说出来——“小姑子送尿盆,来年抱上侄”。接着二婶看着贴在墙上的胖娃娃的画子,随嘴说着“今年贴在墙上,明年躺在床上”之类的一些吉利话、、、、、。
最后,二婶还叮嘱姚铁辫子注意及时换蜡烛——不要让洞房里断了亮光;还嘱咐他们夜里小解时就用屋里的尿盆,不必出去解决。实在要是去茅房,哪也得用衣服把头蒙好,记得千万别去抬头看星星望月亮的,那样不吉利。
一切安排停当,二婶没有多作停留便和秀子告辞走了。姚铁跟着去关了院门。
当姚铁返回洞房,只见辫子已把被褥铺陈好了——按乡里的风俗习惯,人们睡觉都是打同腿——分开两头睡,所以辫子在铺陈被褥时,把枕头在床铺上下两端各放置一个。
対于此时此刻的姚铁来说,尽管白日里心中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快,可毕竟接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