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老万在灶门口那里却是沉闷地来了一声长叹。
贵宝娘见状,顿时可就又不乐意了,开口道:
“你这又是咋了?听见你这种声气就够了!以后你能不能别这样,像谁让你吃了屎是的!你看宝儿对这亲事多高兴,他能高兴那就是最好!你还想怎么样?你别忘了:宝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,是你们丁家唯一传宗接代的根、、、、、、当初因为我一时没生下个儿子,你们一家老少可没少把我往死里逼啊!如今你倒猪油蒙心,看着宝儿不顺眼了,不寻思怎么让宝儿好的事了。我可告诉你:宝儿就是我的命,不管你想对他咋的,我都不答应你!宝儿这事就这么定了,我说了算!你就少给我出你那些丧气动静!”
一听老婆提道起了当年,丁老万一下子没了脾气,只有把脑袋更低下去一些——他知道,他的当年,包括他父母的当年,那是落在老婆手里的一个永远的带把的烧饼;只要啥时老婆想啃,那他们只有挨啃的份——想怎么啃就怎么啃!
说起丁老万家这一支人脉,一向就显得孱弱而奇巧;
说孱弱,是他祖辈留传到他这一代,已是连着六代单传——到他这里时,它上面有六个姐姐,就他兄弟一人!
说奇巧,是他这祖孙六代,除了年代各异,生日都是同一天。知道这事的人一说道起来无不称奇,可谁也说不上这是咋回事。
当年,丁老万因为家里穷困,到他快三十岁时,好不容易才积攒了一点彩礼钱,这才总算娶进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媳妇。
对老万媳妇来说,当年她能跟上老万这个大她十岁的老男人,说白了,就是她的兄嫂在当年想娶她的几户人家中,看到老万家出的彩礼最高而已。
说起她的身世,自小确实是个命运坎坷的不幸人,几岁时爹娘就没了,只得落在兄嫂的手里讨生活。
她兄长那人,一句话概括讲,就是一个吃鼻涕一窝脓的懦弱人;除了裤裆里比女人多长出那么一点来,简直称不上是个男人!她那兄长,似乎前身八辈子都是打了光棍的,所以这辈子好不容易娶了个女人,我的乖乖,那直接就像得了奇珍异宝是的,生怕一不小心招惹了老婆,老婆“腾楞”一下就飞走了,所以就整天价把老婆像个娘娘似地供奉着,对老婆的旨意从来不敢稍有违拗。
而他的那个老婆,别看个码不大,两条小短腿还是罗圈型的,可那是一个标准的朝天椒,辣人心的很!
如此之下,可想而知,老万媳妇这个小姑子,落在这样的兄嫂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