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那玩意是啥模样?见人家这般问,那傻子一咕噜他那对大眼,想起了媳妇的叮嘱,于是便光摇头不说话。而人家也不再追问他,只是守着他故意说什么:女人的那玩意上面跟男人是不一样的,女人的那地方都不长毛,是光溜溜的。他一听这话不知是计,一个忍不住,脖子一梗,开口便争辩道:
“你们胡说!人家女的那地方也有毛,一看还黑乎乎的。”
兰子丈夫那人,到底该咋说呢?要是说他不傻,那显然是瞎话。可真要是说他傻得一点都不透气,这似乎也有点不够准确。比如这件事:兰子结婚后,那时对一般庄户人家来说,吃顿饺子就是很稀罕的好饭。有时吃罢饺子后,还会剩下一点。兰子那傻子丈夫别看人傻,敢情也还知道疼爱媳妇,有时他也会想到把剩下的饺子留到下一顿时给媳妇吃。
但是,有那么一次,有人在得知他刚吃过饺子,就跟他开玩笑,问他是不是又想把剩下的饺子留着下一顿给媳妇吃。见他点点头,那人就故意激他道:
“你小子傻呀?饺子吃到谁肚子里谁受用,别人吃了跟你吃能一样吗?这就跟娶媳妇一个样,人家入洞房,你小子却睡凉炕,你说能一个味吗?这点事情都不懂!”
听得人家这麽说,他咕噜着大眼一寻思:哎,可别说,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。于是他就回了家,二话不说,掀开锅盖,把剩下的饺子,不管凉热,也不用筷子,一顿两把就吃进了肚子里、、、、、、
自从跟了个傻子男人,这让兰子感到了老大的委屈。但她除了怨命苦,还能怎样呢?她心里唯有期盼着将来要能有个好孩子也是好的。可天不作美,哪知生下的孩子,刚开始长得胖乎乎的,一见人就咧嘴笑,似乎还怪招人喜爱的。但后来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;敢情这孩子不见人时也是乐呵呵的笑,像个小弥勒佛是的,这才知道事情不妙。赶到孩子慢慢长大,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实在是脑子不够用——你在纸上写个“一”,时间久了他总算还能知道是一,可你要把“一”写在地上——写的大一些,那他就不知道是啥了。到如今都八岁了,不光还是束不住裤子,一当从外面玩耍回来家,要是找不见娘,只要父亲在旁边,他总是这样问:
“爹,咱娘上哪去了?”
尽管当娘的给他纠正了无数次,可他老就记不住,动不动还是就来上一句“爹,咱娘上哪去了?”而他那个傻蛋爹,往往还默认是的,既不反对也不纠正,只是说“我也不知道,自己找去。”、、、、、、
看着迎面小跑着走来的丈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