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前离世,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王死了,而这个后妈怎么就命大活了下来。
外面传冯克明行事如何精明,如何干练,看来不过如此罢了。
重熙皇帝的眼睛并没有睁开,只是口中喃喃的在嘟囔着什么。
卢丞相与孙福看着皇帝好像有话要说,都往前靠近了几步,可惜依旧无法听清皇帝的低喃。
辛焯屏住呼吸,壮起胆子把耳朵贴在皇帝的耳边,断断续续的听到重熙皇帝的不成句子的话语,「不,不怪朕......天下......一个人。」
重熙皇帝说完这句话,再无半点声息。
执掌大晋四十余年的重熙皇帝,驾崩离世。
辛焯不明白皇帝临终前的话是什么意思,眼中的泪水溢出了眼眶,他从未像此刻的心慌与害怕过。
他头顶上的那片天,终于塌了。
再没人站在他前面遮风挡雨,一切只能靠他一个人了。
辛焯深吸一口气,压下内心复杂的情绪,回头对卢丞相与孙福,轻声说道:「皇爷爷殡天了。」
孙福身形一晃,差点没有站稳,等反应过来后,颤巍巍跪倒在大行
皇帝榻前啼不成声。
卢丞相长叹一声,整理衣冠跪在皇帝榻前行了君臣告别大礼。
辛焯呆呆的看着二人行礼哭泣,不知下一步该说些什么。
殿内所有的小太监全向着大行皇帝榻下叩首下拜,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,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在宫中传开。
代表着皇帝大行的丧钟,在皇宫钟楼敲响,好似呜咽的钟鸣声传遍京城。
时间不长,全城缟素。
卢丞相在大行皇帝灵前,当着所有皇室宗亲,朝廷勋贵的面,宣读了重熙皇帝遗诏。
立谷王世子辛焯为皇太孙,三日后登基为皇,并昭告四海。
外地藩王各守藩地,当以国事为重,无命不可回京奔丧,违者以谋逆论处。
京城臣民二十七天后除去丧服,不禁鼓乐,嫁娶,地方官员不得擅离职守,派人代为敬香三日即可......
...
京城中赶来皇宫奔丧的官轿已换了带孝的轿衣,一顶顶从京城内的各处宅邸出来,向着皇宫的方向聚集。
不到一个时辰,前来为大行皇帝守灵的官员已从宫门进入皇宫,在礼部官员的引导下排好队伍,等着到皇帝灵前致哀。
但不是所有官员均有资格来到大行皇帝灵前跪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