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跟着队伍赶路。
除了马匹喂料与饮水,肖华飞今天没有让队伍停下过,所有人均累得不行,特别那些文官,坐在马鞍上就像坐上了针板,心中对肖华飞咒骂不已。
队伍直到天黑到看不清前路,才停下来休息,肖华飞估计雅苏那边应该已经动手了,他一夜没怎么睡,不时的望向东北方,生怕有马蹄声至那边传来。
天色已黑,草原上星光灿烂,点点篝火仅剩余烬。
东蛮的使团距金帐还有不到三十里,按照礼节,他们会在明早启程,在中午前抵达北周金帐,觐见北周皇帝。
二千多里的行程,让东蛮使团疲惫不堪,每个人只想着睡个好觉,明天好以更好的面貌出现在北周君臣前。
东蛮人的新相国亲自带队求亲,规格不可谓不高。
此时在他的营帐中,东蛮使团的几名贵人,正在商讨明天面见北周皇帝的事宜。
大家就如何进献国书,如何面君行礼,等细节进行了复盘。
没办法东蛮才立国月余,许多规矩还在摸索当中,虽然北周派来了讲解礼仪的官员,但东蛮人自认为已经立国,不能凡事全听凭北周人的安排,细节上至少要体现出燕金的国体才行。
大晋不许东蛮人入关,那他们只有在北周这面找些存在感,否则周边邻居没人承认,那立国的意义等同于零。
大家商讨完毕,东蛮相国托托索敏走出营帐,此时草原上很静,天空越发显得幽静高远。
在这种宁静中,托托索敏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,早年他也曾征战杀场,多少年的野外露宿,让他嗅到了一丝危机。
这是一种来自本能的警示,托托索敏举目四望,他马上让人叫来侍卫统领。
侍卫首领此时仍旧全身披甲,并没有因为马上就到目的地,而有一丝松懈,这是他多年从军养成的习惯。
托托索敏道:「本相觉得不对,这草原太安静了,你马上让人围着营地放出哨卫,至少放出十里之外。」
侍卫首领道:「属下早已将哨卫放出十里,不过还没有发现哪有不对。」
托托索敏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,「不行,马上再派人出去联系那些哨卫,一旦有事马上来报。十里还是太近,马上放出十五里。」
话刚一说完,托托索敏感受到靴底传来了极细微的震动,在星光下远望,地平线处似有细微的波涛在涌动。
托托索敏大知道不是自己脚麻了,随后大喊一声,「不好,有敌来袭,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