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华飞长叹一声,没了在城中闲逛的兴致。
吴苟道有些疑惑的说道:「属下只是不太明白,按道理说卫里对边关的兄弟向来照顾,指挥使那边不管钱多紧,却没亏欠过这边一钱银子。」
肖华飞冷笑一声,「那点俸禄怎和走私的巨利相比,十两或许能说少,可百两,千两还能说少吗?」
吴苟道有些尴尬的笑了笑,他已记不清自己从肖华飞那边拿了多少银子。
肖华飞顿一下继续说道:「走私粮草与军资是巨利,其中的空间难以想像,那些人敢做杀头的买卖,还会舍不得银子?」
杜金笑道:「我还在山上时就听我爹说过,寨子里的人命都有价钱,想来这个道理放到这边也一样。」
肖华飞不再多说,带上二人返回官驿。
一路上没再发现有人跟踪,不知对方就派了一个人,还是躲得更远了。
肖华飞回到官驿后,坐在房中思考半天,他身边这几人全陪着他干坐着,多一句话不敢说。
自从肖华飞从无名山包回来后,话越来越少,官威却变得重了。
房中的气氛变得
有些压抑,未知的黑幕仿佛罩在他们几人的头顶。
「狗子去大门口标出卫里暗记,召当地百户来见。」肖华飞终于发出命令。
吴苟道领命离去后,杜金问道:「不是说这边的人不可信了嘛,那你还找他们来干什么?」
肖华飞露出苦笑,「大哥啊,我也不想找他们。一会不管来人说什么,多少会发现些蛛丝马迹,哪怕他就是来骗我呢,总比什么也不干要强吧。」
「你现在有些反复无常啊,我有些看不透你的想法了。」,有些话只有杜金敢说。
马远,邹通他们只能陪着干笑,却没有人接话。
「大哥以为我想这样,上回就是我大意了,否则咱们也不会有一百多兄弟死在外边。这种事,我不想再经历一次。」
杜金劝道:「过河卒子没有回头路,生死全看老天爷的意思。就像这东阳关城头下,无论咱们还是东蛮,这些年不知死了多少人,你总这么想会得病的。」
午饭后,吴苟道从官驿后门领进来一个中年人。
中年人见到肖华飞后,心中惊异肖华飞的年轻,但他礼数上却没敢少上半分。
他单膝下跪,抱拳行礼道:「属下东阳关百户杨卫东,参见肖副指挥使。」
肖华飞看眼吴苟道,吴苟道摇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