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茶的功夫,管家手捧着一个檀木盒子出现在大厅中,他想把盒子送给老太爷过目,可是老尚书根本看都不看,直接让管家将盒子交给肖华飞。
肖华飞自然也不会去碰那盒子,当管家来到他面前,身后的吴苟道当仁不让地站出来,从管家手中接过盒子。
吴苟道却不会像老尚书那样自持身份,他当着肖华飞的面把盒子打开,把盒里的东西放到肖华飞的眼皮底下,让肖华飞过目。
肖华飞拿眼扫了一下,嗔怪地说道:「你这是干什么,老尚书一片为民之心,扶危济困之举,还能做假?还不快收好,若是被你调包,或是少了一张,小心你的脑袋。」
吴苟道嘻笑着回道:「大人请放心,谁敢打这盒里银票的主意,小的一定让他过不了今晚。」
肖华飞假意白了吴苟道一眼,向着两位齐尚书拱手说道:「下官早说过,军中汉子粗鄙,上不得台面,让二位大人见笑了。」
齐春秋心道现在收了银子才称下官,不觉得有些晚么,他想要讥讽两句,却又被父亲打断。
老齐尚书捏着鼻子,违心说道:「肖指挥使说笑了,如果没有别的事,老夫身子老迈不能久坐,得去后面躺会,就让春秋陪着你再用盏茶。」
肖华飞哪能听不出这是赶人的意思,起身陪着笑脸说道:「下官这里还有公务在身,自然不会多打扰,还请两位大人早些休息,明早还要赶路,至于齐府门户那里,两位大人不必挂心,自有下官的人为齐家看门守夜,保管今夜无事。」
齐春秋被气得三尸神暴跳,指着肖华飞骂道:「竖子尔敢!八万五千两银子就换来一夜无事,冯克明就教你这么做人的嘛?你既然收了银子,何故不讲道义,欺人太甚,非逼着齐家明日离京。」
肖华飞此时已转身走向门外,他没有回头,冷冷说道:「若非这八万多两让本官稍减郁闷,恐怕今夜齐家就会在城门洞过夜,卓庞然对你们算是有道义,可是他却未得善忠,你们到底干了什么,真当天下人不知?」
肖华飞从袖中抽出两张纸,侧身将纸扔在大厅的地毯上,淡然说道:「这是齐大月与郑俊怀的第一版供状,上面有两人亲笔画押,二位尚书回后宅休息时,可以慢慢观赏。若是不小心丢了,本官这里还有好多份,只管向本官索要。」
说罢,肖华飞不再回头,带着人向齐府大门走去,今夜肖华飞打算就在齐家门房过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