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亮,肖华飞看清了脚下的小山包,这个山包至多有三四十丈高,孤零零的矗立在荒野中,举目四望山包离官道至少有四五里的距离。
估计这面就算杀翻了天,官道上的行人也难以发现,当时在黑暗中有些慌不择路,又不敢上官道,只是一心往南,没成想会躲到这样一个地方。
肖华飞看了眼郑、齐二人,看两人还躺在地上昏睡着,多少有些羡慕无知无觉的人。
山包下面有条小河沟,只不过现在已经封冻,基本无法阻挡对方的攻势。小山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条曲折的小山路,估计是附近农家上山砍材踩出的山间小路。
山脚下的那些人已显露出身形,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紧身衣,头上蒙着黑色的面罩,所有人都蒙得严严实实,应该是不想暴露身份。
这时有一人骑着匹高头大马从黑衣人当中走出,正向着山包顶上张望。
肖华飞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向山下望去,那名骑士身边环绕着几个黑衣人,正向山包顶上指指点点,看起来有整队向山上冲的意图。
虽然彼此间距离相隔较远,那名骑士却突然把头转向肖华飞藏身的那块大石,肖华飞皱眉回望,不多时那名骑士随着身边人的手指把目光转向别处。
马远在肖华飞身边说道:“这个带头的直觉很敏锐,知道我们正在看他,而且此人没有上来就攻山,看起来是个难缠的混蛋。”
“马大哥这不是废话嘛,傻子都知道咱们肯定在看着他。”晋彪没好气地怼了一句,转头向肖华飞问道:“将军这回怎么办,对方比我们人多,要是拼死往上冲,许多兄弟身上带着伤,我们未必能挡多久。”
吴苟道在几名百户中年纪最小,对行军打仗也不了解,自然不好说太多,但他心中清楚情况不乐观,他手中牵着一匹马,跟在肖华飞身后寸步不离,准备危急时刻让肖华飞骑上这匹马跑路。
刚才天黑的时候他不敢让肖华飞骑马跑路,那样和自杀没什么区别,不过他一直没忘记把马带在身边,其余的马匹都已经跑丢了,整队人只剩唯一这匹马。
邹通不等肖华飞说话,抢着不忿道:“怕他个球,他们是仰攻,真想拿下我们,他们也得死个上百人。再说还没开打,老晋你怕个毛,一会我打头,等我死了才轮到你。”
晋彪想要张口解释,自己不是怕死,被肖华飞拍了下肩膀,把话又憋回肚子。
其实肖华飞能听出来,身边这几个手下都有些紧张,毕竟被对方突袭之后,己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