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小太监阴恻恻一笑,露出嘴角白花花的小尖牙,既然赵杞夏敬酒不吃吃罚酒,他身为宫里人也不再给外人面子。
他不再理会马远与赵杞夏,转头对京营兵士喊道:“京营兵士听令!奉旨,一柱香内清空宅内无关人等,不许超过脸盆大小的物件出院!”
赵杞夏呆若木鸡,只能眼睁睁看着如狼似虎的京营兵士冲进院中,开始驱赶他的家眷。
马远歉意的一拱手,也不再多说。
赵杞夏的夫人与小妾披头散发地跑到他身前,哭诉着京营兵士的粗暴,她们又有多少细软没有带出来。
马远善意提醒道:“请大人约束好家人,天命不可违,当谨言慎行不可有怨怼之言。”
赵杞夏猛得打个激灵,冲着老婆和小妾骂道:“要是不想死就都给我闭嘴,往日穿金戴银未曾亏欠过你们。老爷身为四品京官归乡养老,依旧可以保你们锦衣玉食。”
马远心中替赵杞夏叹息,此人当初靠逢迎上位,却从不知深浅进退。
今日所说所做之种种,他日恐难有善终。
京营兵士在某些事上执行能力极强,如然不到一柱香,赵家男女老少已被赶出家门来到长街之上。
寒风干燥凛冽,赵家人有的扛着小包袱,有的只空着两手,在京营的护送下亦步亦趋向城外行去。
曾经在京城风光一时的影龙卫副指挥使,彻底消失在京城官场的记忆中。
小太监在城楼上看着赵家人的背影越来越远,冲马远抱下拳转身下城回宫。
马远继续站在城头远眺心中唏嘘不已,一代新人换旧人,任谁也挡不住老天爷的脚步。
孙喜此时站在皇城中的修身馆外,等着自己的新主子下课。
一个小太监在柱子后面探出头向着他这里张望,孙喜看眼馆内读书的谷王世子正在捧书读经,于是轻手轻脚地向小太监走去。
小太监见孙喜过来连忙点头哈腰脸带恭敬之色,在孙喜耳边说道:“您老交待的事奴婢已经办完,保管小肖大人进住新宅顺心顺意。”
孙喜笑着从袖中抽出一张百两银票往小太监手中塞,笑着说道:“都是替陛下和老祖分忧。本来是老祖指给我的差事,可你看这里我也走不开偏劳你跑上一趟。”
小太监受宠若惊慌忙推让,嘴里说道:“您老人家眼看着前程万里,奴婢以后还望公公多照应便是。此等小事就是跑趟腿的功夫,这银子着实不敢收。”
孙喜作色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