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卒们此时都看向大门那边,有几个低级校尉还往人群中躲去,好像是害怕突然出现的这些人一般。
肖华飞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云铺卫军营平时不爱关大门也就算了,怎么还有阿猫阿狗随时上门?
“你等何人?...夜晚无故入我军营可有正事。”肖华飞故意磕巴着小声问道。
为首那人看肖华飞的年纪和穿戴知道这就是今天的正主,他将草棍噗地一下吐到肖华飞的脚前。
肖华飞觉得这人有些恶心,往后躲一步让开草棍,没想这个举动让纹身大汉更加轻视他。
纹身大汉也不回头冲后一抬手,他身后马上闪出一人,恭敬地将一叠纸送入他的手中。
这汉子扬扬手中的纸嘿嘿一笑,看着肖华飞明知故问道:“各位军爷,听说今天咱们云铺卫有新的将军到任,爷们受累来打听下,这手中的欠条是不是该结了。”
这汉子才说完,还没等人答话便哈哈大笑,扭头冲着身后的那些人眨眨眼睛,那些跟他一起来的人也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肖华飞又往后退了一步,他看这汉子极可能有狂犬病。
杜金正要迈步往前教训这个家伙,却被肖华飞一把拦住。
肖华飞向严本书问道:“此人是什么底细。”
那汉子也不怕肖华飞打听,抱着双臂一站,歪着头又望起天,其实此时天已快黑透,也不知道此人在看些什么。
肖华飞很想把地上那根草棍捡起来送到他嘴上,想想又觉得过于恶趣味,才没有付之行动。
严本书倒是不怕此人,不过还是好心提醒肖华飞,此人乃是王副指挥的亲弟弟,在云铺渡的集上开有赌坊。
头一阵邓指挥刚下狱时营中缺粮,严本书去见王指挥想办法,对方便提出向富商借粮。
谁知最后粮没有借来不说,还经由王指挥的手用印打出去一千两欠条,这一个月来这小子已经带人来闹过多次。
肖华飞皱眉道:“难道你们都是泥捏的,不会揍他?他哥是副指挥,难道他也是?”
严本书恨道:“我是敢揍他,可我一读书人能打过他们?营中有不少校尉都欠着他赌债,否则他狂不起来。不过听说他们在上面还有靠山,只是不知道是谁。”
肖华飞听懂了,原来这是个官二代,上面有靠山,在当地亲哥哥是靠山。
他们小算盘打得不错,真是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看那些低级军官刚才畏惧的样子,恐怕他们有限的那点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