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案卷,赵先生稍稍有些印象,说是州里有一个恶徒名为麻二,靠在街上摆摊卖小物件过活。
可能前一段时间生意不大好做,此人便公然对抗王法拒不缴税,还穷凶极恶的当街杀死了,前来罚没他东西的衙门的官差。
此人自知犯下杀头重罪,自然连夜潜逃,文书上说此人在走投无路之下,可能要去投靠姚安县附近聚众落草的景石寨匪徒。
文书中提及若是姚安县境内,发现此人踪迹后,务必帮助州里抓捕归案以正国法。
张景清压根不知道此事,此时听到赵先生讲到,心中有些不解,州里要抓的一个逃犯,和护城河里的尸体又有什么关系?
他皱眉看向赵先生,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赵先生呵呵一笑说道:“景石寨距离我们县城,至少八十余里,而且山高林密,凶徒众多。经常下山打家劫舍,坏事做尽啊。这麻二若是真投奔那里,想必也是从云铺渡过来,经由姚安县附近再一路北上,大人可是明白了?”
张景清并不答话心想,本官明白个球,此地又没外人,你啥事不能直接说答案便好。
他认为赵先生哪都好,为人仗义,替自己在京城办事花了不少银子,大事上也算能谋善断。就是说话从来都爱留半句。读书人耿直的优点一丝没学到,什么事情都不肯一句话说透,怪不得无法领会圣贤书中的真意,不能考取进士。
维持着高深的神情,张景清也不答话,抬手端起了茶盏。
赵先生忍住笑,看出了张景清是没想通其中的奥妙,但为了照顾张景清的面子,他拱了拱手开始解释。
前天县衙正好收到协查麻二的文书,按时间计算,那麻二应该是这一二日路过姚安境内,至于他到底路过没有,这根本没有必要深究,全当他路过便是。
护城河里的人是今天发现的,那也就是说此人应该是昨夜或是更早些被人丢到水里。
如此一来时间上和州里通报的麻二行程就有重合。
麻二逃亡在外,肯定如惊弓之鸟,或是为了钱财,或是为了灭口杀了此人都是情理之中。
总之一切的事情都推到麻二身上,这样州里也不会替麻二翻案,估计州里也希望把麻二说成是杀人如麻的恶徒才解气,总比说是官府不顾百姓死少,逼反了百姓更能让朝廷接受。
如此一来,州里与姚安县上下一词,把事情都往麻二身上一丢,就可以完美地把悬案办成有目标的案子,只不过犯人凶恶奸滑,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