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公务,抽身不易,少有时间与我们姚安县读书人相聚。今日他能代表县尊大人来参加诗会,各位福气可是不小。赵先生最是精通诗词一道,哪位若有佳作都不要藏着,拿出来让赵先生指点一番,必受益良多。”
赵先生举止优雅地从座位上站起,向着众人一拱手,很有世家子弟的风度,谦虚地说道:“多谢王教谕抬爱,赵某人实则文采有限,今日能与各位高才相会,才是三生有幸。若是各位今日有好的诗作,能展我姚安县读书人的风采,张县尊托我带话给各位,他会不吝奖励,以示姚安县重视文教之意。”
在座众人都有些激动起来,如果真有好的作品问世,借此和张县令搭上关系,且不说将来能不能有什么好处,至少在本县考秀才时,这张县令可是一笔而定。
这次参加诗会的人,可不是每人都是秀才,至少一半人现在还是童生。如果能把有才气的名声传到张县令耳中,那将来考秀才时肯定是先人一步,就算考试时卷子答得差些,但名气足够大时,县令基本都会高抬一手。
所谓科举,一个人哪怕把经书倒背如流,其实连第一步都不算,真正的第一步是考中秀才的资格,光是这一步就已经拦住了无数的读书人。
大晋虽已立国一百五十多年,秀才功名也越发贬值,但是只有考过了秀才这关,拥有官方认证的秀才身份,才敢说自己是一个读书人。
整个包厢内的气氛热烈了起来,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文人诗会,现在性质也变得功利起来。在场的读书人纷纷提笔,有的摇头晃脑,有的咬着笔尖,没有人再理会一边弹琴的茗月等姑娘。
看来读书人最在意的还是功名,当然如果拥有了功名,考上进士做了官,就等于拥有了一切。
肖华飞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,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足,这时代人发育得都很缓慢,茗月的模样确实是好,但在他看不过是个干干巴巴的小孩子,看过二眼后再没有关注过。
他看到了坐在王教谕边上的穆德才,自己将来的妹夫,果真是一表人才,风度儒雅,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。
穆德才是最近几年整个姚安县读书人的希望,据说此人明年乡试有望取得前几名的好成绩,甚至可以一路过关斩将直接到京城,参加会试考中进士。
穆德才见肖华飞望向他,也马上微笑点头回应着自己的大舅哥,不过穆德才并未同其他读书人一样提笔作诗,想来他已经不屑借此扬名。
肖华飞在桌子上找了一个干净的酒杯,倒了一杯酒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