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这三位多年经商胸中城府够深。
肖守正细看之下与兄长肖守业有些相像,因早年在寒冷的北周国行商时肺部落下病根脸色蜡黄,时常咳嗽体弱多病。他精力不济目前对家中事物已不太过问,今日是事关肖家独苗才从后宅来到偏厅。
肖老太爷坐在当中听着眼前伙计所讲喜怒不形于色,淡淡地对伙计说道:“你去账房领一个月的例钱,再告诉管家拿五两银子答谢护送你连夜回来的那位镖师。”
担忧地看着自己弟弟憔悴的病容,肖守业关心地说道:“守正,身体不好就回房去休息,让下人再找名医开些温和养肺的汤药。你身体康健为重,华飞的事是小事千万少操心。”
“兄长还请放心,这病也纠缠我多年了,不知哪天......肖家这份基业未来还是要华飞回来支撑,华飞毕竟还小才十七岁以后再大些自然就懂事了。”肖守正劝慰着兄长与父亲。
肖守业微低着头,不敢直视自己父亲心虚地说道:“爹您还请不要因这件小事生气,华飞肯定是听说家里还没付赎金,他从小又经历过这么大磨难。这昨晚正赶上自家商队路过,急着回家看望您才出此下策。”
肖老太爷目光低垂不看自己二个儿子,好像把刚才的事情已经忘记,干枯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香妃竹拐杖。
偏厅里安静下来,只能偶尔听到肖家二爷肖守正压抑的咳嗽声时常想起。肖守业低头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,脸上神情越发严肃,可嘴角却有一丝难以隐藏的笑意。
诡异的安静中,肖老太爷抓着香妃竹拐杖往地上一敲,平静的说道:“守业,你弟弟身体不好。”说完瞥了一眼肖守业,见他未听懂才继续说道:“你寻个本分人家姑娘纳个妾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