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将军,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们能成事吧?想我大明自太祖立朝以来,励精图治,平安四方,到今天更是国富兵足,祥和民安。而你们偏居此贫瘠边远之地,如何与大明长远抗衡?再说了,哱拜本非我族类,一直就有叛我大汉之心,即使你们能立足于此,其又何能与你一个汉人分享荣华?”
刘东旸神色颓然,半晌不语。
杜文林续道:
“再说了,与哱拜一起反叛本非汝意,责任更不在你,你也是身不由己,因被党馨等奸人所逼,而走上了这条路。你的苦衷皇上非常理解,临来之时,给予口谕,若你能体恤民生,使百姓免遭战火涂炭而放弃与哱拜叛匪的合作,将功赎罪,则可既往不咎,并视表现或可加官进爵。”
说到这儿,停顿下来,静静盯着刘东旸。
刘东旸黯然道:
“说实话,刘某人虽然只是一名末级军官,但是一直以自己是一名标准军人而自律。若不是被党馨等奸臣所逼,何至于今天之田地?”
杜文林长叹一声:
“唉!本应为良将,为国戍边,为民保安,谁承想为形势所迫、受奸人所害而误入歧途,此等境遇又岂能不让人叹息?然而事虽如此,却又不可一错再错。悬崖勒马方为上策。”
“恳请杜大人屈尊,暂住本府。容下官考虑两天再议如何?”刘东旸问道。
“好吧,我相信刘将军会看清形势,通达时务,更不会让皇上失望!”
安排好住处后,杜文林才想起此次行动之所以顺利,多亏了那位姑娘的玉牌。
到现在自己还没仔细观察过它。
乳白色的玉牌晶莹剔透,正面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,反面周边刻有一圈格桑花纹,中间右边刻有“塔娜”二个汉字,左边刻有蒙文,应该是这名字的蒙语。
杜文林把玩着玉牌,心中疑惑重重。
从今天入城后这块玉牌起到的作用来看,这个姑娘肯定非寻常之辈,大有来头。
本想找刘东旸打听这个姑娘的来历,但是自己已经言明是她的朋友,怎好再问?
不知以后与她会以何种场面再见?其住在兵营之中,即使相见,大概也是在生死战场了。
想到这里,心中不由一阵唏嘘。
第二天一大早,刘东旸亲自来到杜文林的住处:
“下官决定痛改前非,戴罪立功,配合朝廷剿灭哱拜叛匪。但是,我想得到保证,保证事后不再追究我误入歧途之过,